“快!快去!咱们快过去!”离寻眼前一亮,一瘸一拐地跟着夜隐,“你们在前头领路,我身上有伤,走得慢!”
鬼影一直不作声,他就是默默跟着,只要找到陆心匪没事儿就行。
温渊的脸上这才浮上笑意,半晌又冷却了下来,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说的那王爷是谁?是昨天那‘嗖’一下的人影,陪着心匪跳下去的那个吗?”
“是……”离寻也懒得瞒着了,“是永安王朝的摄政王殿下。”
“他和心匪啥关系?堂堂王爷,就那么不珍惜自身,陪着跳下去了?”
“这……京中尽人皆知,心匪是摄政王殿下未过门的王妃。”离寻苦笑一声,“他们二人心意相合,同生共死多次,恐怕也只有王爷的这份情谊,能够让他毫不犹豫的陪着心匪跳下去,我却不能。”
“未过门!?”温渊嗤笑一声,“那算什么王妃?你别在那儿妄自菲薄的,昨天要不是你我身上都有伤,那悬崖边儿上爬都爬不过去,你和我恐怕也陪着陆心匪一起跳下去了,还显着他了?”
离寻:“……”这人的脑回路怎么总和别人的不一样?
……
山洞中的二人一概不知外面情况,相互依偎着说话。
“我离开的这些时日,京中的一切可还安好?看来太后手中的势力果真是不容小觑,竟有这么多精锐的暗卫。”陆心匪轻声说道:“恐怕她去寺庙之中静心理佛,行的也并非佛家之事,而是暗中培植势力,一直为着那一天做准备。”
“京中一切还算安宁,太后折了德妃这么一股后宫势力,转眼间就和那位郑贵人搭上了。”赵辰安冷然地说道:“太后现在和户部尚书较上劲儿了,户部尚书不肯给她的寿宴上批银子,礼部筹划不到。朝中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其实已经是一道乱麻了,皇兄为了躲清静,在养心殿中关起门来直接精修了。”
“那户部尚书是你亲手提拔上来的人,最是刚直执拗之人,他若是不批银子,谁都奈何不了他。礼部尚书夹在中间也真是难做人,左右他是太后的人,倒霉也就倒霉到一起了。”
“所以本王乐的看戏,让他们闹去,闹到最后谁都成不了赢家。”
……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山洞外面传来大声呼喊的声音,“王爷!郡主!”
“心匪!!!”
“陆心匪!!!”
陆心匪吓了一跳,这么僻静的山洞之中,突然出现声音可真是够吓人的,她赶忙探出头儿去,顺便扶着赵辰安出来,“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快过来!”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都落回了肚子,人没事儿就好,人没事儿就好……
“温渊,离寻,你俩身上血腥味这么重,恐怕受了不小的伤吧,你俩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离寻刚要开口,就听见温渊“唰”一下跟没事儿人一样蹦到了陆心匪的身边,将人一把抓住,还把……还把面色不善的赵辰安挤到了一边儿,“我能干啥!这些不过都是小事儿,那还不是为了赶着过来救你,我这差一点儿也陪着你一起跳下来了。”
“行了行了,你脖子刚好,你就别上蹿下跳了,你和离寻快点坐下,我给你俩看看伤势。”陆心匪冲着几人招手儿,“鬼影!你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
离寻心下一暖,就这种时候了,她还在担心着他的伤势,这么多人,她却还是能够一下子发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一瘸一拐的腿,“没事儿,心匪,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身子怎么样?悬崖的冲击可不小,受了内伤么?”
鬼影松了口气,忙乖乖地跟着过去了。
赵辰安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儿一样,这怎么短短数日光景,陆心匪的身边总能有着不七不八的男子?他装模作样的轻轻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心匪,怎么不介绍介绍,这位黑衣公子是谁?”
“哦,这是寒渊阁的阁主,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