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难,太后手握后宫大权,沾染了权势的人哪里能学得会六根清净、肆意放权呢?恐怕她是不把皇后娘娘弄的毫无还手之力,是不会罢休的。”
“是太后?”赵哲安惊悚道。
“还能有谁呀,大师是她找来的,最后得到好处最多的也是她,平白无故地回来了一趟,就可以开始总揽后宫事务,不是太后还能是谁?只是我还挺好奇的,太后怎么能够未卜先知,不是大夫却有一只胜似大夫的鼻子呢?”
“只能说,”赵辰安接口道:“太后知晓内情,或者这毒就是她下的。”
陆心匪两手一摊,“我们没有证据。这毒也就是血玫瑰需要有人催化,和皇上亲昵相处、距离较近等等,太后刚刚回宫,总不能和皇上天天朝夕相对吧?虎毒还不食子呢,太后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此毒手啊。”
“太后和皇兄并非亲生母子。”
“什么!?”陆心匪嘴巴瞬间张大,“你怎么不早说!?我说呢!他们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母慈子孝的亲昵。”
赵哲安嘴角抽了抽,“陆姑娘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这是宫中人人皆知的秘闻,只是碍于太后和父皇威严,谁都不敢提起而已。”
赵辰安忆起悠长旷远的往事,语调毫无起伏地述说道:“皇兄早年间是太后的养子,皇兄的生母,是父皇的第一位皇后,但是她早早因病而逝,苦于孩儿无人照看,就将孩子留给了当时还是妃嫔的太后照看,后来父皇又将本王的生母立为皇后,可惜本王的母亲在本王幼年也早早伤逝了,当今太后毅然决然抚育皇兄,一路披荆斩棘动用所有资源助他登临太子之位,父皇驾崩之后,皇兄顺理成章登临帝位,将她尊为太后。”
那些阴暗诡谲、血雨腥风的往事充斥着决断的杀伐,却在这么三言两语平静的诉说之中,一眼望到了头。
“父皇刚刚登基,太后却并没有安享荣华,而是主动请求,说要隐居避世,到庙中修行,替国祈福,也替父皇祈福。”赵哲安叹了口气说道:“这一修行就是好几年呐。”
“隐居避世可能是为了韬光养晦,安享荣华什么时候都能好好安享,可是手中权势一旦没了,那可是一去不复返了。”陆心匪笃定这位太后心思颇深,冷笑一声,“太后真是人越老,越成了精了。”
赵辰安拍了拍陆心匪的肩,说道:“太后也没有证据能够一口咬死皇后,你大可以像当初不孕的那件事情捅出来,这气味的问题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吗?要是还不够,就找替死鬼,跟随太后回宫的人也不少呢。”
陆心匪小鸡啄米似的表示同意,赵辰安永远都是旁观者清的角色。她在想,要是有一天,当局者迷了呢?
……
后宫格局为之一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也没有人敢敢私自传扬出去。
皇上万分焦灼的求医问药,又四处派人去探查中毒真相。
陆心匪记挂着皇后和七皇子,忙让赵辰安安排了一番,火急火燎地就进宫探望了。
“皇后娘娘你放心,七皇子有乳母照看着,六王爷也在凤仪宫四处照应着,一切都是安好,娘娘安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提及孩子,皇后再坚强,亦是忍不住垂泪,“总以为和皇上这些年不求多恩爱,也有些夫妻情谊,没想到大难临头之际,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信,皇后娘娘,我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那气味相似,很有可能是当初导致娘娘您不孕的那棵树闹得。”陆心匪一边盯着这冷宫偏殿的门口,一边急迫地说道:“娘娘,您还记得当初的那个香吗?”
“香?自从你说了那香和树相克,本宫就派人将它收了起来,就……就放在凤仪宫的角落处。”
陆心匪点头答应,准备回头就去将香翻出来,这样才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解释气味的事情,顺便还能述说一下皇后多年的委屈,一箭双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