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柳青雷厉风行,收到查案的圣旨后,立刻就在烧成灰烬的马车残渣之下,寻出了金银珠宝的蛛丝马迹。
“启禀皇上,二皇子运送硝石爆炸,炸毁附近村庄和数个村民,被硝石掩埋之下,还有无数金银财帛等物。”
“你胡说!本王运送硝石,何来金银财帛!?你这样说,分明是陷害本王!”赵哲成心中一惊,忙矢口否认。
“二皇子勿动气,微臣不过据实相告。”柳青依旧淡定,上前呈上证据,继续说道:“这是在硝石掩埋之下发现的,可见二皇子运送硝石为假,实则是在硝石之下运送大批金银财宝。”
“二皇子方才说微臣陷害,难道这些已经被炸成残渣的金银之物,微臣也能放进去么?”
“二皇子之罪显然不止于此,事发之后,二皇子派人前往村落威胁,威胁不成,意图杀人灭口,损毁证据,还拦了村民地方官府递上刑部的状纸,想要压下此事。”
“我……”
“瞧瞧你干的好事!?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儿子!”皇上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手中的状纸等物冲着赵哲成砸去,“还不认错认罚!”
“启禀皇兄,以哲成的俸禄,恐怕不会攒下这许多的金银等物。”赵辰安轻飘飘地开始加火,“那这些金银财宝究竟从何而来?看哲成气急败坏的模样,应当也不是第一次运送了吧?”
既然要查,就查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户部尚书腿肚子都转筋,抖如筛糠,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年年赵哲成的上礼究竟从何而来。
……
“皇上不是傻子,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儿子究竟干了什么,只是一边是无关痛痒的村民,一边可是自己的亲儿子。若不是此事闹得太大,为了给天下人做表率,皇上可能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陆心匪听完早朝之上的事情,静静地分析着,“只是经此一事,户部尚书必定换人,皇上心中也会对二皇子存有芥蒂,以后不会委以重任,你们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陆姑娘真棒!”赵哲安是个单向思维的人,听了忍不住开始鼓掌了。
赵辰安低下头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本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皇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会号令国库重新拨了赈灾银两的。”
“那些灾民有家可依,二皇子受损,户部尚书倒台,王爷此举,一箭三雕。”
“你不是要去皇宫书阁么?怎么反倒出宫了?”
“昨日丽妃娘娘去皇后宫中打擂台,我怕她盯上我,就先出宫了,免得让她抓到什么把柄。”
赵辰安听到为难两个字,瞬间皱起眉头,“是丽妃有为难你么?她仗着是皇兄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
陆心匪摇摇头,“她是在为难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你放心吧,丽妃有勇无谋,不会是皇后的对手。”
……
离寻身在深宫之中,看着一摞摞的医书,仿佛自己这一生所学医者仁心不过是场笑话,医术,也会被权力所左右。
他莫名想起那个月色之下翩然无双的少女,亦不知他送去的药汤她喝了没有?
心念一动,离寻默默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思,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便去了摄政王府。
“离公子看来这是想好了?”赵辰安面色纹丝不动,静默地看着他,“皇兄的长生不老之术看来还是没有丝毫进展啊。”
离寻开门见山,“不知殿下当初留下的许诺可还算数?若与殿下合作,那便是赌上整个以回春堂为首的北派和离氏一族的身家性命。”
“本王所言,从来都算数。”
“愿与殿下合作,来日殿下荣登大宝,莫要忘了今日之言便好。”
……
事情水落石出,户部尚书杨建彻底倒台,满门抄家,流放边疆。
二皇子革去一年俸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