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神色冰冷,无视她的癫狂,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说道:“二妹妹是三王爷正妃,可惜被妾室下蛊,伤了身子,日后再不能生育侍寝,缠绵病榻,不得宠爱,日子难熬;三妹妹嫁了大王爷,又是侧妃,大王爷身有残疾,性情古怪,来日若是出身高贵的正妃进门,也不知三妹妹的日子还会好过么?”
“你!?你是不是对娇儿和柔儿做了什么!?”
“做不做的,姨娘日后也看不到了。”陆心匪拿出一颗药丸,捏住了柳姨娘的脸逼她咽下去,“这药能让人夜夜忍受五脏六腑灼烧的痛楚,清晨起来又一切如常,夜晚又会反复。我不会让姨娘死的,死亡实在是一件太容易又轻松的事情了,也太便宜你了,我希望你夜夜煎熬,生不如死。”
“我如此也就罢了!是我罪有应得!陆心匪,你能不能放过娇儿和柔儿!?她们……她们……”
“她们欺负我、陷害我,差点让我名节尽失,命丧黄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何其无辜呢?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而已,姨娘一定要好好活着,最好长生不老!”
说完这些话,陆心匪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转身走了出去,重新锁上了门。
她们永远都不会知晓,那个真正的陆心匪,早就真的被她们害死了。
害人偿命,天经地义,亘古不变。
……
人定胜天,民心所向。
刑部尚书正义感爆棚,直接当街接了村民递上来的状纸,将事情捅到了皇上的跟前。
赵辰安一早便熟知刑部尚书林毅的为人,直接派人寻到了那些受害的村民,让他们当街递上状纸,这样事情闹得才会更大。
事情闹得越沸沸扬扬,皇帝就不可能不顾声名,草草了事。
“二皇兄今日痛哭流涕地到父皇面前认错,就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德妃又在一旁哭跪着求情,可我看父皇的脸色依旧是铁青着呢。”赵哲安喜色上头,恨不得拍手称快,“父皇已经让刑部尚书着手调查了,若是查出来什么不该查的,那就算二皇兄他倒霉了。”
“林大人定会好好查的,本王说了,不会让老二那么称心如意的。”
赵辰安说完,事不关己一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他从来不是心慈之人。
硝石无故爆炸,便是他一手安排的。
否则,那些消失隐匿金银财帛等物,如何能够重见天日?
“皇叔说的是,这把二皇兄和德妃,可就笑不出来了。说不定还能够牵连上户部尚书,二哥这次在朝中的人可是要被拔干净了。”
“派人盯着爆炸的地方,别让老二摸过去毁了证据。必要的时候,可以帮一帮刑部的忙,免得时间太久了。”
“皇叔放心,给二哥添堵的事情,我可是最拿手了。”
……
北朝小皇帝周言,在赵辰安的授意和帮助之下,逐渐开始掌握北朝核心势力,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在刀架脖子的威胁之下,也低下了头颅。
他知道,自己纵使站在朝堂的顶端,也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傀儡而已。
若想延续周氏荣耀,他也只能如此。
依附于赵辰安,源源不断地向他传递消息,与永安皇帝的来往,也都在他的授意之下。
……
陆心匪隔日进宫看望皇后,皇后眉眼祥和安宁,带着慈母一般的温柔。
“娘娘腹中胎儿一切康健,恭喜娘娘了。”陆心匪真心说道:“这是心匪给您配的几副安胎的汤药,可以让信得过的宫女和太医给娘娘瞧瞧,煎了汤药服下。”
皇后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殿外一声通传,“丽妃娘娘驾到。”
“她这几日有事没事,总往本宫这凤仪宫中跑,本宫几乎都是避而不见,就知晓她没安好心。”
“娘娘放心,总避而不见也不是法子,一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