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朕不要你觉得,朕要朕觉得。”
“朕意已决。”
陈洪直接摆手,不给张昌平说话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
“等具体文书公示后,诸位爱卿皆可阅览。”
“就这样,退朝。”
撂下话,他起身就走,完全不想听这群人在那儿吵开了锅。
“这,这成何体统啊?”
“这不乱弹琴吗?”
“拿国家财政开玩笑啊。”
户部尚书江左突然指着杨顺大声说道:“太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必须给大家说清楚。”
“哈哈,啥意思?”
“你猜?”
杨顺冲他抛了个媚眼儿,然后直接也抽身离开了。
见他二话不说也走了。
一群大臣彻底炸开了锅。
“瞧瞧,瞧瞧,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居然让我猜?我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的?”
“我呸,就这样的人也能当太傅?”
“乱弹琴,胡闹!”
“他以为他恩科大典上出了风头,就真有治世之能了吗?”
“他算哪根葱?他懂个屁。”
“问题陛下还偏信于他,哎!”
“算了算了,搞吧,瞎搞吧,到时候搞出来,利息反正又不是咱们掏。”
“对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钱从哪儿来。”
“对,反正我没钱,别找我要。”
“我也没钱。”
张昌平和范必安被牢骚声包围。
期间,有些人三两成群,交头接耳着离开了。
两人同样脸色阴沉,很不好看。
但迟疑片刻后,还是齐齐朝坤銮殿走去。
虽然他们觉得去了也没多大用,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此时此刻,坤銮殿内。
陈洪已经和杨顺接了头。
“太傅,朕不太明白,您为何不说清楚。”
“陛下,因为不能说清楚。”
杨顺沉声道:“今日朝会,臣听闻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汇报后,若有所思。”
“陛下光听他们汇报灾害、瘟情以及军饷事宜,可曾到各地了解过具体进度?”
“这赈灾的银两,物资,是否发放到位。”
“这军饷,是否发放到一线战士的手中。”
“据臣所知,这些问题存在时间可都不短了,但为什么一直都在解决,却一直解决不了?”
“在此过程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太傅,你的意思是?他们之中,可能有人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陈洪眉头一竖,冷声问道。
“哈哈,陛下可以自信一点,去掉可能。”
杨顺同样冷笑。
这对于他而言,几乎都是不用去找证据就能确定的事情。
就前世的历史经验而言,任何时期的封建王朝,赈灾物资银两、军饷都是被一群豺狼虎豹成天觊觎的大肥羊。
再加上他在太傅府听到的信息以及综合朝堂上所见所闻的判断。
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何人如此大胆?”
陈洪怒不可遏,“朕的内库都穷得叮当响,也不敢随意支用国库的钱,他们何敢?”
“哈哈,陛下,你和他们之间的贫富差距,拍卖会不就已经感受过了吗?”
“噗。”
陈洪一听到拍卖会,就气血攻心,天旋地转,恶心得不行。
“太傅所言甚是,拍卖会,直叫朕怀疑人生也。”
“所以不能和他们说清楚,不然,这些世家门阀乃至于阉党集团,势必闻风而动,在新设的钱庄上动歪脑筋。”
“与其如此,我们不如让他们觉得我君臣二人纯粹就是昏庸无道,胡搞乱整,从而放松警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