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杀人事件,众人都在各自的宫中用饭,我们便也在廊子尽头的厅子里围坐着吃了饭,柱子问解虎:“你与宫主说了?”解虎点点头道:“嗯,他说,他也是觉得蹊跷,只是还需要查明真相才是,让咱们也多加小心谨慎。”
吃罢了饭,阿墨便来了,她对我道:“我去查验过尸首,那些伤果然如你所说,原来,你却还会些断案验尸的手段。”我笑了笑道:“我哪里会那个,我们附近的镇上的捕头常常来与我们闲坐,便会说些,他说不管遇到怎样的案件,首先便是要细细查验尸首,从头到脚底,指甲,牙齿,耳洞,身体的每一处都要细细查验,有时,死人会比活人告诉你的真相还要多。”
阿墨极感兴趣地坐在一旁问道:“怎么说?死人如何会说话?”
我笑着拿起茶杯来慢慢啜饮着道:“据他说,死人生前经历过什么,全会在死后显现出来,从瘀痕,伤口的形状,血色,眼珠,皮肉,全会有很多线索,死人的鞋底,指甲,也藏着许多真相,只要够心细,便会看出很多让你意外和惊喜的东西。”
她想了想道:“鬼见愁,听你说的倒是有趣,走,随我去听死人说话去,早日查出凶手来,你们
也好早日回去不是吗?”她一句话便戳中了我的软肋,我看看柱子他们,无奈地叹口气道:“你这青龙正使果然有手段。”她只是抿嘴而笑,又偷眼去看星儿,星儿只是打她身边走过去了。
我们随着阿墨到了存尸的洞中,这里倒是阴凉,三具尸首正放在洞中左边深处,四下的墙壁上悬着几盏油灯,火光晃动,洞中事物的影子也跟着乱晃,再加之那三具尸首,越发觉得阴气森森的。
阿墨自洞边拿了一盏油灯来点燃,走到尸首旁放了,我们便走上前去围观,柱子负手而立,皱眉打量着他们,不时弯腰去看伤口,其实,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听赵捕头说的津津有味,可是,我真来看,还倒是看不出什么,星儿和解虎也装模作样地围着着。
这时柱子拿过油灯来在他们身前站定,想了一想,将灯递给星儿,他则伸手扯去了一具尸首的衣裳,尸首的上身已经变得青白之色,颈上一道伤口切的很深,足以切进喉管,而伤口末端也是切向脑后,应是有人自后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只是柱子并不看那刀伤,而是几乎贴伏在尸首的身上抽了抽鼻子,然后自靴中抽出匕首来,用刀尖轻轻划了一划,阿墨见他如此
便问他怎么了,柱子并不言语,又扯起尸首的手臂来看了看,忽地果断地将刀刺入尸首的胸膛。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们都为之震惊,只有阿墨惊呼一声问他做什么,我们却从旁观望,他这么做自有道理,当他一刀自胸膛划至下腹后,我们并未见胸腔中流出令人作呕的东西来,而是掉出了一块石头?!
柱子用尸首的衣裳把刀擦拭干净放回靴中对众人道:“这尸首周身裹了一层蜡掩了这腹上缝合的伤口。”我闻言,走上前去,果真在尸首的身上出现了薄薄的一层蜡,在这昏黄的火光下,不仔细看,却是察觉不到的。
众人闻言也是极为吃惊。“谁这么清闲,给尸首上裹蜡?”解虎不解地问着,阿墨走到另两具尸首前,也分别查检,结果全是一样,另两具尸首也裹了蜡,并且腹腔中全放着石头。
“会是什么人呢?手法如此精细,这裹蜡的手段也是极高,而且,这蜡也非是寻常的烛蜡,而是类似于猪肉一般,因此与肤色相近,包裹后,也是看不出来。”阿墨说着。
“他这么做,意欲何为?又要给尸首换了内脏,又包裹了蜡不让人看出,那么,这样的手段又是要达到怎样的目的?”我疑惑地
说着,却没有人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柱子再查验了尸首的其他地方,对阿墨道:“他们死后被人清洗过,连鞋底也被洗的干净,指甲,脚趾同样被洗的很彻底,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