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天色大亮,这一觉只是睡的深沉,出得院中,看见华枫他们正坐在院中,太子见我走出便来问我如何,我只说好多了,但肩上的伤还是疼的紧,我再去看柱子,他的脸色还是不好,伤处也还渗着血,却并不那么严重了。
“大叔,多谢你救我兄弟,昨日来时只是情急,言语冲撞,多多包涵。”我对郎中说着,他一面晒药一面摆手道:“全在情理之内,老朽理会得。”
“请问再往前走是何地界?”我问他。
“再往前十数里之外,便是甘州境内了。”他说着抬手指了指西方。
我闻言心中一喜转身走到太子与华枫身前道:“甘州,便是柳姑娘的兄长驻兵之处,咱们不如去投奔了他,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逃也没个逃处。”太子怔了怔问我道:“柳嫣?她在甘州?”我颌首道:“前些日子她的兄长将她接来甘州,怕是也才到不久,她兄长便是那里的副将,咱们便去投奔于他吧。”
太子颌首道:“这样便是最好,那咱们便在这里再歇一日,你与柱子兄弟的伤好些了再赶路不迟。”我思忖道:“劳烦一个押解大哥去甘州找他,便提我的名讳,请他带人前来接应,也省得日长梦多。”太子颌首称是,当即便让一个押解官骑马赶往甘州。
我们
歇了一日,便继续上路,柱子醒了,却依然虚弱无力,郎中给我们装了一袋草药,太子自怀里摸出一小颗珠子来给他道:“我们身上便无银两,这颗珠子便给了你去,拿它也能换座宅院。”
郎中看看也并不接道:“这珠子你收回去吧,悬壶济世也是我的本份,不过几济草药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的包袱已然在路上失了,如今我们都是两手空空,这郎中怎也不敢收,无奈下我们只得先走,等来日返回时再来谢他。
于是我们过了正午便才上路,郎中说柱子骑不得马,又去找了一辆旧板子车来架在马匹上,又在车上铺了一张薄褥,将柱子放在车上这才拖着走,我们又是一番感谢。
赶了半日路,眼前便是一片荒宅,一座座破败的房舍空无一人,我们便随便找了一间落脚,又用郎中给的罐子熬了些米汤来随便吃了些才又熬了药给柱子吃下。
华枫说他来值守让我们安心歇息,我守在柱子身旁看着他不禁也生了困意,便依着墙壁浅睡,却是没睡片刻忽听华枫轻轻敲了几下窗,人影一闪便进得房来,我立即问他怎么,他走近道:“有一队人马远远来了,也未拿火把,来者不善!”
我闻言让太子等人快速起身,又熄了房里的火将他们藏在角落,又
用破桌椅将他们藏了,这才握着刀往门外看,果然,一队人马停在院外,一个小个的妇人正指着这里,那人颌首,便将手伸至怀中,却蓦地拿出一把刀来往她胸口一刀刺下,那妇人便一脸惊讶地吐血而亡。
此时,押解官在后窗前低声对我们道:“这边也有人。”我便又到后窗小心地向外看着,在后窗外果然也有一小队人马个个手里擎着弓箭,箭头上还有火,这破屋后墙也是倒了一小半,我回头看向华枫,此时门外那人便大声说道:“鬼见愁,我们知道你们与那太子在里面,快快出来受降,否则,便让你们身首异处!”
“他们不是官家人马,定然也是这四野哪里的土匪或者是江湖什么不见名号的小帮派。”我走到华枫身旁与他说着,他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他们有后平攻,我们如何突围?”
我四下看看道:“从天而降吧。”我指了指露着大洞的屋顶,他也抬头看了看便对我点了点头,一手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子,我们退回到屋中央,华枫对太子和押解官道:“我们便去与他们再打一场,你们见机便逃。”押解官点点头,牛小刀道:“二位多多保重。”说着一推一侧墙,便立即有一大块石块松落一地,那里便能看见另一处房屋。“我早先便
发觉这一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