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是功夫不差,一杆长枪便如一条飞龙时而在我脸侧回旋时而又往我心口刺来,手法如电,我两柄双刀也是急急应着,不时额上便淌下汗水来。
“好刀法!”这人冷笑一声,紧了紧手里的长枪,他的额角也渗出汗来,脸上却还带着笑,我心里骂一句,看我如何剥了你这张面皮去!便欺身上前一刀磕着他的枪柄向上急走,他急忙后退几步待欲回身时我一刀直削他的面门,刀尖便顺着他的面颊滑下,他急急一侧脸,刀尖堪堪削去了他一块面皮和鼻尖一块皮肉,他的面上顿时流出血来。
我也不等他有所反应举刀再上,此时一声惨呼引得我心中一惊,不由扭头去看,正见一个精瘦汉子不知从哪里来,举着一把钢叉已然刺杀了两个护卫此时又原地跳起向着柱子后背刺去,不等我喊一声当心,柱子已然回身,抬刀相迎,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被那钢叉一下刺入腹中,华枫眼见自人群中跃出向着柱子落下时一刺刺入那瘦子眉心。
我便这一分神,我面前这人一枪向我心口挑来,我慌忙躲闪,却还是被他一枪头刺中右肩用力一挑,我便临空飞起又重重落地,在落地
之时我翻一个身支手撑了地面,却还是失了力伏在地上,便看见血自右肩涌出,奶奶的,我骂了一句,眼见那人一枪刺来,我原地转身再跃起,抬手将刀向前甩去,他也一侧身躲开飞刀,向我笑道:“便是如此粗略手法也想要你爷爷我的命?看枪!”
他说时又举枪向我刺来,我向后躲闪着,那枪头正要刺向我的喉咙时,他却猛地一怔,双眼大瞪,手中的枪便停了,他口中涌出血来,我急转身闪开,他手中的枪尖便刺进地上,整个人往前仆倒在地,后背上正刺着我的飞刀。
我走上前自他背上拨出刀来呸他一口道:“老子手法再粗略,也教你死在老子刀下。”言罢我忙转身去看柱子,一时也忘了伤口疼。
我几步跑近,华枫也顾不得他还是与四下的人对打,我扑在柱子身前,低头看他腹上两个血洞正在冒血,便先撕扯下一块衣裳布来缠了一圈,他脸色煞白地咬牙坐起身来,却先一眼看见我肩上的伤便咬:“你,也,受了伤。”
“我不打紧,你别再说话,坐一下,待我去结果了他们。”我将那布条打结,双手去打着战,半晌也打不好。
终是替他包扎好,
便握了刀憋着一口恶气冲入人群中与华枫将所剩下的七八个人尽数斩了这才又回转而来,华枫向着远处打了声呼哨后,几个护卫才与太子匆匆而来。
“快,快找个有郎中的地方,柱子受伤了。”我抬头对他们说着,几个押解官忙上前来将柱子扶起,将他托在马上,太子自人群中看着死去的三名护卫不由连声叹息,再得走近时才皱眉看着惊问道:“你也受了伤?!”我摆摆手道:“不打紧,此地不易久留,快快离开为妙。”我便又催着他们上马,一直往前边的村落而去。
太子扯了块布来让我捂子伤口,不一会子,那布也被血浸的透了,只是茫茫四野,却不见有什么村落,再看柱子的脸色也是更加难看,我不禁又是心慌,再走了个把时辰后,才远远看见一处小小的村落,便又快马加鞭地赶去,此时正是晚饭时分,不多的几户人家正是炊烟四起时,华枫随便撞开一家院门便问哪有郎中,那家人初时被吓了一跳,再见我们一行马上有人受伤,便指着前方道:“前边门前挂着个灯笼的便是。”
我们便又往那户人家赶,院中一个老者正坐在桌前吃酒,一个半大小
子来开了门,见着我们却是惊呼一声便躲回院中,那老者也急起身向后退了几步道:“你,你们是何人?”
太子忙走前几步道:“老人家莫惊慌,我这位兄弟让土匪所伤,听说你是郎中,快快给他医治吧。”说着指了指柱子,押解官已然将柱子轻轻扶下来,柱子是醒的,只是无力行走,只得被人扶着,我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