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道:“万一,教他逃了,他再回来报复,我们一家人全无他的对手,一时抵挡不过该如何是好?”我笑道:“丢了手脚的人如何报复?便自放宽心吧。”我回身继续去替她劈了柴,华枫与柱子便将水缸盛满,又摘了些野菜来,顺便还打了两只野兔野鸡。
我将玲儿的事与他们说了,华枫道:“此事便由我去办吧,不过,柱子兄弟要与我一起,不能教你们单独在一处。”说时便又去问玲儿那人何在,大概长何模样,问个明白后,我又叮嘱道:“不能教他好受也不能教他好活。”华枫笑着道:“对付那个泼皮我也自有些手段的。”便与柱子去了。
我们歇了会子便将那野兔野鸡各剥了一只炖在锅里,玲儿又与去采了些野菇回来一同放入,不时便闻到了香味,天快黑时,一个壮汉送来些木柴,见院中堆放着劈砍的整齐的柴和满了的水缸便问周婶子是不是敏竹回来了,周婶子道:“非是他回来,是当年的邻居回来。”说时指了指我。
那人便道:“原是如此,那我便走了,过两日再送柴来。”周婶子要留他吃饭,他直说家里烧好了菜,便回去了。天黑些时,华枫
与柱子才回来,华枫手里还拿着而个小面人,两个面具分别给了两个孩童,他们见了这玩意都开心的紧,周婶子便忙着招呼他们快吃饭。
“怎样?”待周婶子进屋去盛饭时我问。
“哼,那小子正在赌坊赌银子,听人说是让那婆娘给赶出来了,便整日游手好闲,这日又欠了赌坊快十两银子,我们去教训了他一顿,折断了他一手一脚,以后便看他怎么活,又说若再来打扰玲儿便让他脑袋搬家,他说不敢,也不敢再回来了。”我便又在饭后将这事与玲儿说了,她眼泪涟涟地道:“若是如此,便是天大的好事,真怕他再 回来扰她娘们几个。”
当夜我与玲儿一屋,周婶子和两个孩儿一屋,华枫与柱子一屋,我与玲儿聊了些话,她只对我当山贼极感兴趣,听我说了些趣事也是跟着笑,我说让她跟我去,我好给她再找个夫家,山上兄弟虽说五大三粗的,却都是条汉子,她摇头说不了,山下那打柴的汉子也总对她有意,只是她一直顾及着那混蛋便一直未应,往后她便敢去应他,我听闻便又放下心来。
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想到第二日要与华枫成亲便又犯了愁,悄悄起了身到院墙上去
坐着,听着山中虫鸣,回想着当年往事,再想着往后不禁又心酸起来。
天还是亮了,我的心却更是沉重,玲儿早起来烧早饭,看见我坐在墙头便问我怎么起这般早,我只说是习惯了,她先打了水让我洗脸,便去厨房热了些米汤,柱子也从屋里出来,远远看着我正要来与我说话却被华枫扯住,他甩开他的手也不言语。
吃罢早饭,我们便与周婶子告辞,说还有要事,得先去师父的坟上看看,周婶子听说我们要走,顿时有些不舍,眼眶便又红了:“相隔这许多年才再见你们,也不说多住上几日,便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日再来,老婆子也不知还能再见你们不。”
华枫忙上前道:“周婶子说哪里话,我们相离的近,之前师妹总顾忌着怕你们嫌她做了山贼才不敢来,如今咬了牙来了,你们并不嫌她,那我们日后便会常来,周婶子何必难过,再不行便随我们去,便能日日相伴。”
周婶子摆手道:“有你这句话便好,切莫在乎什么,你们能好生活着便是最好,常常回来,这里终归是你们当年的家,你们师父不在,还有婶子在,还有玲儿在,便全是你们的家人。”
我本就心里一团酸楚
,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禁难过起来,又怕她们看见,便转过身去,好一会子才回身对她们娘俩个道:“师兄说的对,我们便会常常来的,你们却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说了半会子,天又迟了些,我们这才不得不走到大路上去,重新又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