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着碗对我道:“后晌了。”“后晌?我也没睡多久。”我想了想说道。
他摇摇头道:“大哥,你已然睡了三日了,早先醒了一回,但与你说话你也不应便又睡过去,郎中来给你看过,说已然无碍了,这才教老三做了些汤来给你,你好些没有?”
我点一点头道:“这回还是死不了的,你的伤如何了?”
他低头看了看道:“都过了三日了,无碍了,对了,祝家台两口子来过,看了看你,留了些东西和银子,说了些愧疚的话,还让咱们谢谢你,老三冲他们发了顿脾气,说若是你因此没了,他定然会带上兄弟将他们祝家庄夷为平地,将他们
两口子五马分尸!”我劝了劝,他们便走了。
我想着翟三说这话时的神情不由叹一口气,解虎便道:“老三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个山贼。”
我笑了笑,便又问他:“柱子呢?”我想起那模糊的印象中被谁握着的手。
他这回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了看窗外道:“上午外面下了场雨,我得去看看老三的新房有没有哪里漏水的。”说着便要起身来。
“老子问你话呢,柱子呢?还在生我的气么?”我又问他。
这回他还是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我,背着光的脸上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半晌,他才说:“柱子他,他下山了。”
“下山了?去镇上吗?”我原本有些悬着的心微微沉了一沉问着,他还是那样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咱们回来只顾着给你治伤,后来,才知道,他在房里留了封信,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就下山了,说,可能,不回来了。”他吞吞吐吐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块石头一样。
“走了?他走了?”我猛地欠起身来,却扯动了伤口,让我疼的又跌回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