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方见拗不过,便嘱咐家人随后跟来,我问那来报信的人道:“那些人安在?”
来人指着密林东边道:“正沿河而来。”说时返身走出,我们随后看去,果然顺着河道正有一伙人骑了马踏水而来,而村中也有更多人骑了马来,背上便都有兵刃,有一人还牵着两匹马,看见章方便道:“大哥,此次还需谨慎些。”
章方点一点头,便对他们道:“这位兄弟在我家中养伤,此次说想要一同前往,那匹马与他骑吧,阿树,你再去骑一匹赶来。”来报信的叫阿树打量我一番不服气道:“看他根竹子一样,还是在家里歇着吧。”
我笑一笑便还是上前自那人手里接过缰绳道一声谢纵身上马,自己却也是奇怪,我究竟是何人?为何听到有架打便雀跃不已。我上了马,那阿树便道:“哎,你这人听不懂话么?快下来!那是我的马。”
章方拍拍他的肩,再抬头时,我已然纵马向前,而远处那伙人马已然过了河道向我们奔来,我已然远远瞧见领头之人的面目,尖嘴猴腮模样,头上缠着大红头巾,身上也穿着红衣,身后人数约有三十之众,我再回头,章方也跟来,他身后却不过十余人等。
再行了一段距离后,我勒了马,数十丈开外那伙人也停了下来,远远对恃着,章方上前道:“姓匡的,你为何又来此?”
“我前些日子托人带的话你是没看到么?让你快快让出那片地界来,如今时日已到,却并不见你们有搬走的迹象,便来问问你。”那姓匡的抬手绕着胸前红巾尖声尖气说道
。
“哼!我们开出的地,建的房屋,为何要让与你们?你们如此厚颜无耻想要占据此地,休想!”章方身旁的大脸汉子怒吼着。
“哈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想劝不听,便休要怪我不客气啦!”姓匡的大笑着说,我眼看他便上下不顺眼,又看章方等人又一时没有上前的打算,只是来回叫骂,我一时着急,伸手自我身旁一人的后背拨出一柄刀来对章方道:“砍他娘的,说什么废话?”也不等章方阻止,我便已然纵马上前。
那人正自得意,却冷不防看见有人举刀向他们杀来,一时有些发怔,待想喊一声时,我已然行至那人马之前,我自马背上起身,在马鞍上一个借力便向那姓匡的扑去,手中的刀便向他头顶砍下。
他忙抽刀相迎,却听铛一声响,兵刃相接,我一脚踩上他的马背再抬起一脚临空转身踢在他的面颊之上,他被踢下马去,四周的人也才一涌而上,我挥着手中的刀在四周连连挥砍,章方见此也不得不与众兄弟冲将上来,这些土匪并无什么功夫,只会拿刀乱舞一番,而章方有些粗浅功夫,其他人也与他不相上下,我这才知道他们两厢为何一直没个定夺,便只是武功水平相差无二罢了。
我一面砍杀,只见一片片鲜血四溢,心下更是奇怪,我竟有些拳脚功夫,竟会使刀,而砍杀那些人时竟也毫不惧怕,被热血喷在面上时也并无甚异常,却反是越杀越快活,连杀数人后,我转在姓匡的身前一脚踢中他的后心,将他踢扑在地,又上前将刀横在他的颈
上道:“如此没用的废物也敢跟你章大爷叫嚣,却不知道自己吃的几碗干饭么?如今你的项上人头便在我的刀下,还有何话说?”
“我,我。”他吓的面如土色,一句整话也是说不出来,我又喝问:“你便是这些乌合之众的头子?”他点头如捣蒜一般道:“正是,请大爷饶命!”
“是便好了!”言罢,我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喷出后,一颗脑袋咕噜噜地飞起,我举刀一挑,那颗人头便落在刀尖上,我转身高声大喝道:“都住手!姓匡的人头在此,谁还想与他一个下场的,便放马过来!”
话音刚落时,四周的打杀声便止了,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宁静,甚至竹叶落地声都能听得,章方与一众兄弟的眼睛也都大大地瞪着,而姓匡的手下人也是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