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抬起手去碰触,当指尖触到那黑紫时,又不禁打了个冷战来,有丝丝痛感自面颊处传来,若是梦,怎会有痛感?不不,这不是真的,我的脸,怎么了?
此时,有脚步声来,我抬眼见是郎中,他一看之下也是大惊失色,靠近来仔细看了一番,却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这,这伤,看上去像是灼烧而成,却,又触手冰凉,这,我并不曾见过呀。”
听他此言,我心中如沉下一块石头一般再次跌坐在地上去,哑然地说道:“我的脸是怎么了?”
“鬼见愁哥哥,你别担心,让其他哥哥再去找些大夫来,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先起来。”紫婷上前来对我说道,翟三这才大喊道:“快!快去找这方圆百里的大夫来!”平战等人也派人四散着骑快马去了,柱子伸手扶我,我却只觉得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同时,脸上的那块黑紫忽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一时隐忍不得痛叫出声。
“怎么了?”柱子急忙不敢再动我,只是低头问着,我抬手指着那一块道:“好痛,整个脖子都在痛。”我咬牙说着时,那痛便又如拿了细线在身体里四下穿行时的那种
拉扯的痛。
身边众人只是望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尽力不让自己喊出声,不让自己用力挣扎,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在忍受着怎样的痛楚,我紧紧地蜷在墙角里,咬着牙,喉咙里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响来,我紧紧地埋下头去,手中胡乱在地上抓着,柱子怕我抓伤了手指将他的手腕放在我的掌心里,我用力地握着直到我痛的崩出眼泪来。
我痛过一阵后几乎全身失力,柱子见机这才将我抱回屋中放在榻上,四下散出的人马不断地找来郎中,但是他们一个个给我看过都连连摇头,直说看不出来,更不知道如何下药,气恼得几人大骂他们废物,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宰了,吓得他们跪倒在地直喊饶命。
“让,他们,走。”我说道,那痛感便又来了,这一次来势更猛,直冲撞着我的头顶,那一根根细线在整个脑袋里发疯般的刺来穿去,我在榻上低吼着死死地攀扯着床板,几乎要将它们扯成碎块,一旁的青莲与紫婷都看着咬着牙齿落下泪来。
“让,她们,回去,别,在这,这里。”我气喘吁吁地伏在榻上时说着,平战转身让她们出了屋子,我听
见紫婷出门时哭泣之声。
我身上几乎被汗水浸透,柱子拿了手巾给我擦着额上的汗一面咬牙说道:“四当家,还有没有郎中来?或者快马加鞭让蒋郎中来一趟?”平战道:“已经去请了,但一时半刻也并未能到,这四里八乡的郎中都全召来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呢?该如何是好?对了,平湖村那边听说有个神医的,我这就亲自去请。”说着人已然出了屋去。
我磕着双眼缓缓喘息也是无力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脚步声飞快传来在屋外道:“报三当家!山寨外有个老太婆求见,说,是来解大当家脸上的毒的。”
此话一出四下众人皆惊,翟三想也不想便道:“快让她进来!”来人随即奔出,我张开眼睛,听柱子对翟三道:“中毒?她何时中的毒?”便又向我看来,中毒?我这是中了毒?我却怎么不知?吃喝与他人无二,也并未出过门去,何来中毒一说?我也是一脸狐疑,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我让柱子将我扶坐起来依着床柱坐了。
片刻,一个头发花白,后背弯曲,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做的手杖的老妪一步步地走进门来,她
身上穿着件灰色的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灰布的头巾,脸上皱纹遍布,一双眼睛中有一只是灰黄色的,面色焦黄,走进来时众人都打量她,她却径直坐到桌边去,抬手给自己倒了碗水,一面喝着一面道:“鬼见愁大当家可知自己何时中了毒么?”
我摇一摇头,翟三便道:“老人家怎知我大哥中了毒?”
老妪笑一笑道:“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