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桌旁招呼大家落了座,此时平战站于一旁对火堆旁的一干兄弟喊道:“达子岭的兄弟们,来见过大当家!”那些兄弟捧着酒碗一齐向我走来,我也起身,去拿碗时发现里面却是白水,对翟三瞪眼道:“今晚就破例来一碗,跟兄弟们见面岂能喝水?”
平战忙道:“我们知道大哥身上有伤不可饮酒,以水代酒便是。”
我伸手拿过酒壶来,将碗里的水倒在一旁,将酒斟满道:“岂能如此?来,众弟兄,今日多谢各位前来助阵,一路辛苦,我便先行干了,今晚在此,一醉方休,也与我这山寨的众兄弟多亲热,日后也要多走动,便都是一家人,来,干!”言罢,我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只觉痛快。
众兄弟也是一饮而尽哈哈直笑,其中一个粗壮汉子笑道:“大当家,初时我们哥儿几个见你瘦弱模样时还是并未放在眼中的,觉得你一个女人家的,怎地有本事当了大当家,今日战罢,再听兄弟说起,个个无不挑大拇指,尽说你如何仁义,侠气,却绝无奉承之意,就连身手了得的莫大叔也是口口声声说你的好,于此,便也服你,大哥,我也再敬你一杯,你喝水,我喝酒便可。”
我却又给自己
倒上一碗道:“我喝水,那岂不是吃亏?来来,各位兄弟一起共饮此酒!”我一抬酒碗,所有兄弟都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我让众人落座尽情吃喝,一院人都划拳吃酒好不热闹,等莫老头饮罢一碗酒后我对他道:“莫老爷子,过上几日,咱们这些兄弟训的差不多,我还想劳烦你去一趟达子岭,给四当家手下的这些兄弟也操练操练,教他们一些功夫与攻守策略,不知你可愿意。”
莫老头喝红了脸颊道:“那自是大哥你一句话,全是自家兄弟,实该练得一身好功夫。”
我笑一笑便又对平战道:“莫老爷子当年可是武场教头,又带兵打过仗,让他去操练你寨中兄弟一番。”平战喜道:“那是甚好,莫老爷子,平战敬您一杯,还请多多赐教!”
于是二人又喝了一碗,我交待完此事,却看见有个兄弟手里拿着裹了铁片的一把小弩把玩着,我便对平战道:“那东西好生有趣,拿我看看。”于是平战便对那人道:“黑狗子,把你手里的东西拿来让大当家看看。”
那兄弟便乐呵呵地拿来递给我道:“是当初跟人打赌的时候赢来的,不过坏了,是可以打石头籽的。”
我接在手里翻看着,确是与
平时见的弩不同,更小巧一些,也有机括,只是平常那些是在小匣中放短箭,而这个匣子更小,只能放些小石籽,打一些飞禽兽倒还行。
我抠了抠机括,发觉是哪里被卡住了,莫老头见了向我伸手来道:“让我看看。”我将小弩给他,他接在手里把弄了会子,将整个弩拆散再复装好,便弯从桌上捡了块小碎骨放在匣子里,抬手将弩对准树冠,啪一声响,一只鸟便从窝中一头栽下来。
“莫老爷子当真是厉害,如此几下就修好了。”平战赞道。
莫老头摆手道:“以前也使过,比这个经重许多,只是里面的机簧卡住了。”说时便又给我。
我拿在手里,也在匣中放了碎骨,来回比划着,却一肯瞧见牌楼上吊着的老杨,便瞄着他的腿射去一弹,只听他一声惨呼,便是打中了,我呵呵直乐,对老杨道:“老杨,你在上面也是寂寞,我让兄弟们给你找些乐子。”便对众兄弟道:“来来,一人来一下,但不准给我打死了,只能打腿,老子还要留他的命给柱子兄弟,你们谁打死了就给我吊上去,听见没有?凡打中的,赏酒!”
众兄弟哈哈笑着称是,我将小弩还给黑狗子,他走到人群中,其他人便
从地上去摸碎石,大些的不要,也放不进匣子,只捡拇指肚大小的在手里一扔一扔地等着,黑狗子先是打了一弹,打中了老杨的脚踝,我拿了一小坛酒向他扔过去,他一把接了,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