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三!”我心下一喜,原本处于绝路时见他来助,心里顿时生了喜悦,也顾不得腹疼举刀上前将那些小喽罗们砍杀,有几人见状抱头鼠蹿,却不见军师,倒叫这老奸贼给跑了。
翟三叫人去扶解虎上马,翟三见我腹上有伤也忙抚我上马,我们十多人纵马急驰,身后那破烂草房也倒成一堆,我心想,司马清,你我从此就结了梁子,日后别让我遇到你,否则定让你尝尝我鬼见愁折磨人的本事。
我们一行上得山去,一出石洞,翟三便喊郎中快来。
蒋郎中早已经候在院中,见解虎让人抬扶着忙起身拿了药箱跟着进了山洞,我忙说:“解虎中了毒,快给他解毒要紧!”众人挤入洞中,我堪堪坐在草棚下,伸手摸了摸伤口,皮肉外翻下血还是流着。“你受伤了?”有人说话时,我一抬头,却是柱子。
“不碍事。”我拿过酒壶对着伤口倒了下去,烈酒倒在伤口上立即蛰痛起来,倒还能忍得住,我紧紧地皱着眉头拿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喝酒便能止痛吗?这伤口需得缝合。”他指着伤口说。
“老子自是知道,现在郎中需得给解虎解毒,
解虎中毒深,我皮外伤罢了,无碍的。”我说着,又觉腹内疼痛,“去看郎中制了解药没有,如若好了,给我拿来些。”
“怎么?你也中毒了?”他又问,此时我却苦笑一下道:“你也不必拿解药去,来,我的刀在此,你趁机宰了我的替你姐姐报仇,也可自在了。”我说着将刀放在桌上又仰头喝酒,他冷冷道:“若要报仇也需得跟你单打独斗,趁人之危之举非男儿作派!”说完转身进了山洞,不一会儿拿了药箱走来说:“我曾经受伤是自己缝合伤口,你若是不怕,我便替你缝合,解药正在制,郎中说毒性不大,却也不可小觑。”
“你若是会,就动手吧,也省得伤口撕扯的大了,我喝酒会散漏出来。”我笑着他伸手扶了我进了我的草房,他将我扶躺下后,动手解了我的衣带,我笑道:“没料到,你上山来第一天,报仇不成,却有机会看了我的身子去。”我说了这么一句,开始觉得两眼发花。
“休得胡说,我只为你治伤。”他拿了水来替我清洗伤口,腹中疼痛更烈了些,我却忍着不作声。“要缝合了,你若是痛便出声。”
“
快动手吧,少废话,是想多看一会儿吗?”我说道,其实他只是解开上衣,露出伤口来,我这么一说他却冷哼一声,我只觉得有东西刺入伤口之中,我不由得沉哼一声又咬紧牙关,再加之腹中毒性发作,额上冷汗涔涔。
“你在作甚?”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一看之下惊呼一声仆将过来,我扭脸一看,却是翟三,他指着我的伤口颤声问道:“何时受了伤,为何不告诉我,小子,你手脚轻些。”
“皮外伤,何必大惊小怪,解虎如何了?”我问他。
“他服下解药,呕了一阵睡去了,刚才听这小子说你也中了毒?我拿了这解药来,你且服下。”他说着将手里的碗拿来又木勺喂进我的口中。
“大哥!你这伤……咦,这小子手艺也是不错,缝合的倒是细致。”蒋郎中进来看见柱子在给我缝伤口不由愣了愣,此时伤口缝合完毕,蒋郎中拿药来给我敷了又包扎好,我只觉腹中滚滚,出门去呕了两回,被翟三扶回屋躺了,片刻便入了梦。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我换了身衣裳走出屋去,正好看见翟三端了个碗走过来,见我出来笑道:“大哥
,伤势如何?我熬了鸡汤米粥正要给你送来。”
我摆摆手道:“当初差点送了命躺了几天不也好了,这点伤又算什么?”
我接过米粥坐在草棚下喝着,四周的弟兄们都来问好后就散了,我问翟三:“柱子那小子呢?昨天给我治伤有功,赏他一小坛酒。”
“我安排他浇地去了,替你打赏过了。”说完拿出烟袋锅来吧嗒吧嗒地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