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众太守此时才哑然,这楚汉前面铺垫了这么多,难道就为了这一句归附?
田丰和戏志才也对视一眼,见楚汉不单单是为了以直报怨,还有份心机在里面,也深感欣慰。
“楚大人哪里话来?”那李沐勉强笑道:“我本就属于楚大人管辖,自然是你麾下。”
楚汉摇了摇头:“李大人,借你一句话,我们来到这儿的都不是乡民,何苦作秀?”
不但李沐一怔,连袁绍都是一呆。
这楚汉上任冀州牧,众人离心之事虽是心照不宣,但谁也不会将他放到台面上去说。
而偏偏是这个漩涡中心的楚大人,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冀州此刻的实质——各自为政,互不相干。
真是好胆色!
“那……”李沐眼珠一转,道:“楚大人若是未能胜过我的部下,又该如何?”
这话说得着实不要脸,既然规则不同,何谈胜负?
然而楚汉并不在乎,耸肩道:“那自然我在李大人麾下效力,纵死无悔。”
“主公!”
那戏志才最先叫出声来,急切道:“朝廷任命的官职,岂能如此儿戏!”
“不妨……”楚汉微微一笑,话音却被另一个人截断了。
“楚大人真乃一身是胆!”袁绍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我看此事快意极了,当浮一大白!”
他说着,不动声色地望了李沐一眼,暗示其答应条件。
李沐有苦说不出,此事若负,自己从此在楚汉面前抬不起头来,可跟他袁本初没关系。
若是胜了,那楚汉的官印,最终还不是得落到这“四世三公,天下门生众多”的袁本初手中?
合着自己就是陪玩,还是冤大头的那种!
但眼下若是违逆袁公,他李沐一个既无战功,身世也没有袁氏硬的家伙,定会遭到报复。
“庆丰,我相信以楚大人的威武,定然不会输。”李沐咳嗽两声,道:“那我加入楚大人麾下,也是荣幸之至了,趁着楚大人高兴,你就随他耍耍。”
这样的事,若不是李沐点头,庆丰断然是不肯答应的。
他还想不到袁绍会巧取豪夺战利品的事,只是思忖,若是能为主公拿下冀州牧的官印,自己日后的飞黄腾达,岂非指日可待?
念及此处,庆丰顿时挺直了腰,道:“楚大人,那就请来吧!正如我们先前所说的,一寸!”
“一寸足矣。”
楚汉说着,将手掌放到庆丰的胸膛之上。
他见庆丰虽然雄壮,也不过二三百斤的份量,自己施展蚂蚁之力,应是不难。
只是这[寸拳],自己从未练习过,手心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
在场除李沐外的太守,都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静待着这场闹剧来打破现有的局势。
但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袁绍。
难道,冀州易主的时刻,竟来临得如此之快?
楚汉,则是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庆丰心脏的跳动。
砰。
砰。
砰!
楚汉双眼忽然张开,手指以山獾之力猛然由伸变化为屈,在方寸之间,行使起蚂蚁之力,口中威吓:
“去!”
那庆丰本鼓足了腰腹上的肌肉,来抵御这一击,可不成想楚汉这集中一点的力量,像破开城门的木槌一般,将自己立刻推飞了二丈远!
“啊!”
众人惊呼声中,庆丰口吐鲜血,重重地落在一处草墩儿上,四脚朝天,再也站不起来!
袁本初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羞恼,狠狠瞪了楚汉一眼!
而楚汉的姿势仍然未变,笑道:“李大人,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那李沐见了楚汉如此神威,早就和几位太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此刻福至心灵,忽然拜倒:
“冀州牧楚大人在上,受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