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事已了,众太守才颤抖着问袁绍:
“袁公,此人存心不良,我们……我们还进城吗?”
袁绍也是脑袋一僵,其实此人说的无异于废话,楚汉存心不良,他们何尝不是来者不善?
只是先前自恃武力,看楚汉不过一个小娃娃,好欺负罢了!
现在……
袁绍尚未答话,城墙上的楚汉像是忽然发现了这批大军,兴高采烈地喊道:
“是各位太守哥哥么?来得好快,小弟已经备上了美食良酒,请进城一叙!”
楚汉这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令身边的田丰和戏志才都打了个冷战。
“主公……真乃变化莫测也。”
可惜他们不懂得现代人的词汇,否则就有一个精准的名词可以概括楚汉的行为。
茶艺大师。
见到楚汉手舞足蹈的样子,袁绍也只得咬牙道:“去!为何不去?莫要被吓破了胆!”
众太守这才提上一口气,缓缓策马前行。
楚汉心中自然冷笑,他算准了袁本初不会堕了自己的威名,可一鼓作气的劲儿已经泄了,料他再没胆子一举踏破真定府!
果然,在经过城门的时候,袁绍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而一众太守,更是望着地上残留的血肉,不寒而栗。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这冀州牧楚汉,在城门后埋伏一支奇兵,城门狭窄,纵然十万大军又有何用?”
而两侧士兵,手执那奇异的弩箭,似乎也危险至极。
所幸,他们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而楚汉,也早已赤手空拳地站立在城中央等待。
袁绍尚未如何,身后的众太守已经下马,向楚汉拱手招呼。
袁绍无奈,只得下马,却被楚汉一把抓住了手。
“袁公大名,小弟早有耳闻,今日得见,足以慰平生。”
见楚汉情真意切,袁绍脸色稍霁,便点头道:“楚大人少年英侠,下官也仰慕得紧!”
“下官?”楚汉皱眉道,“袁公此言就是生分了!诸位太守皆可做我兄长、长辈,我楚汉又岂会以上位者自居?”
说着,楚汉便带领袁绍等人向真定府的会客厅走去。
一切都在楚汉的计划之中,却忽然闯入了一个人。
那汉子抱着一个虎皮帽子,拜伏在楚汉面前,道:“楚大人,多谢你赠予我家老母亲的虎皮,她身材瘦小,用不得那么大一张虎皮,这帽子是我妻子连夜织就,请大人笑纳。”
楚汉始料未及,但见他语意真诚,也甚是感动,便扶他起来,道:“这位大叔,那头虎吃过人,懂得人肉的腥味,迟早会再犯!我杀虎,也是为了咱们真定府众民的平安,你不必客气。”
“那这……”那汉子向前递了递手中的虎皮帽,望着楚汉身后神情倨傲的太守们,有些拘谨。
“多谢大叔了。”楚汉接了过来,自然地戴在自己的头上。
在楚汉身后,便有钜鹿郡太守嗤然冷笑。
楚汉不以为意,仍招呼那汉子道:“大叔,快回家吧,若是令堂病重,可来军中取药。”
那汉子不胜感激,连忙点头道:“哎!是了。”
楚汉所言乃是实情,这方圆百里,数得着的郎中都来楚汉的军中点了卯,寻常人家又能去哪儿看病?
是以楚汉宣布,若非疑难杂症,可来军中诊断,也算是医疗小队练手的机会。
那钜鹿太守终于忍耐不住,笑道:“楚大人,来到这儿的都不是好糊弄的乡民,何苦作秀?杀虎、赠皮、取药,还真挺像回事儿的!”
楚汉淡淡一笑,本不打算理会,那走出几步的汉子却回头斥责道:“你好不讲理!竟然诬陷楚大人!我家中老母的确染了风寒,此刻正盖着楚大人所赠的虎皮,有何作秀一说?”
那太守身旁的侍从见此人对自家主公蛮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