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的震惊,更甚于戏志才本人!
那戏志才乃是曹操谋士,据说是颍川人士,鲜衣怒马少年郎,却英年早逝。
死的时候,曹老板痛哭流涕,问何人能接替他啊?
荀彧这才引荐郭嘉。
可以说,戏志才乃是曹操手下的顶级谋士之一!
为何却在真定府相遇?
“我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甚至哉!”楚汉说着,先干为敬。
反正也喝不醉。
戏志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自嘲道:“在下哪有什么大名?不过是被洛都中的阉党撵出来的无主之人罢了。”
楚汉这才了然,大抵是戏志才仗义执言,为阉党所不容,才舍命来到黄金之乱最盛的冀州避难。
那么,刚刚戏志才劝阻楚汉的行为就更可敬了。
他已知颠沛流离之苦,只是不愿看楚汉也受这样的苦罢了。
楚汉肃然道:“先生大才,如蒙不弃,楚汉愿听先生教诲!”
戏志才久不逢明主,早已心灰意冷,今日得见楚汉气度、行事、谈吐都是不俗,当下便拜伏道:
“在下遇见主公,心中喜乐,犹如鱼跃龙门!”
楚汉也是大喜,连忙扶起,并介绍田丰给他认识。
戏志才更是惊讶:“元皓先生大名鼎鼎,不曾想也拜在主公门下!”
田丰捻须笑道:“志才兄此刻喜乐,我不便多言。可是……日后你就发现,此少年主公行事乖张离奇,你要多多费心才是。”
楚汉面红耳赤,笑道:“然也,我总是麻烦田先生。”
“可是,”田丰举起酒杯,“志才兄,这天下,也没人比他更值得你辅佐了!”
说着,田丰一饮而尽。
楚汉眨了眨眼睛:“老田,你是不是生病了,嘴真甜!”
田丰笑而不语,戏志才虽然此刻大喜,但想到楚汉得罪了赵莲,又忧郁起来。
“主公你有所不知,这赵莲横行已久,单单冀州牧这样的官职,是压不住他的!”
楚汉眼睛轻轻眯起:“志才兄,我自问冀州牧也是两千石的大官了,那赵莲一介纨绔子弟,仗着伯伯是赵忠的红利,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戏志才是在洛都居住过的,深知阉党厉害,便叙述道:
“我与主公讲一段往事,便清楚了。”
“洛都内有一官宦子弟,若说亲疏,实在微不足道,不过是赵忠的族侄罢了。”
“族侄?”楚汉皱眉,“赵乃大姓,那赵忠做了阉人,可他的族侄没有二十也有十五,有什么好畏惧的?”
戏志才便叹气道:“如此方能显示出阉党的强横。那族侄每日享乐,斗狗赛马,洛都内无人不识。”
“某日,他看上了一个良家女子,说起来,也不是没有身份的。”
“那是太守之女,也是俸禄千石的大官人!”
楚汉点点头,以他的认识,做到了太守,已经可以作为一方诸侯讨伐董卓了!
那孔融不就是北海太守,被尊称为孔北海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吗?
“可那又怎样?”戏志才闷闷地喝了口酒,“那赵忠的侄子相中了那女子,也暗暗探听到了她的家世,便想要娶过门,顺便还能霸占家产。”
“那……那太守岂能如他意?那可是太守啊!”楚汉疑惑道。
“自然是了,太守将女儿放置家中,派八百亲兵守护,主公以为稳妥否?”
“你既然说这个故事,自然是不稳妥了。”
“正是!”戏志才忽然眼睛一红,“那你猜这族侄是怎么做的?”
“抢呗,霸占呗,还能如何?”楚汉也闷闷不乐地喝了口酒。
“抢是抢了,若是真的霸占,倒也不说什么,弱肉强食罢了,据说那太守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戏志才冷笑道:“只是那族侄抢了,也没心思娶她,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