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后众秀才也都跟着呐喊,他们群情激荡,声势汹汹,推搡着上前竟是要冲击州衙。
刘秉见状势不可控,他只能大声安抚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位卑言轻,不能贸然去守备府查人,但是你等请愿本官焉能不管,本官这就去守备府通禀,让史督来定夺此事。”
刘秉能这么说,王相辅等人也就顺势退了一步,当下刘秉乘了官轿往守备府而去,王相辅一众人也都跟在刘秉官轿后面,黑压压一群人。
行走中间,汇聚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等到赶往守备府的衙前,整条街都已经站满了人。
……
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守备府内的史可法早已经知道了,此刻他端坐案前,神色阴沉不定,幕僚阎尔梅和姚康在侧,也是愁眉苦脸。
史可法道:“现在城内的民意舆情闹得这么大,该如何处理?”
城中的流言四起,这根本不用想就是那陈诺干的,显然他是想这件事情捅搂出去。可是流言终归是流言,甭管有多么真实,没有实据,没有官方的背书证明,即便这件事是真的,那也还是流言。
姚康回道:“要想把此事按下去,史公态度必须强硬,要用霸道的手段弹压一切舆情,等到过段时间后,百信们的关注点不在,舆情自然慢慢消散。”
阎尔梅在旁默然不语,意兴阑珊,心中直呼真是可笑,他们居然要为一个屠城的刽子手强行掩盖事实真相,这不成为了刽子手的帮凶了吗?我辈读书人自幼读的是圣贤书,奉的是忠君爱民,现在居然变成了蝇营狗苟的肮脏之徒。
史可法同样面色挣扎为难,他嘱咐道:“孙乃学安顿好了吗?”
亲将史德威出列道:“禀督臣,末将已经秘密将孙大人转移到城西一处平民家中。”
姚康犹豫了一下出言道:“史公,孙乃学始终是个隐患,有他在,事情总有捅漏的一天,何不……”
史可法瞬间色变,摇头否决,不能秉公办理他已经愧疚难当,再杀害忠良他良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