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等人回到庄子,庄民们看见他们浑身浴血都吓了一跳,吴世忠和宋二牛都受了重伤,众人都忙乱起来。庄子初建,各行各业的人才匮乏,近千号人愣是找不到一个医者。
吴世忠伤口只是粗粗包扎,若得不到精心医治,姓名恐怕难保。众人站在一边只是干着急,待看到白慕诚押着的一个匪徒,庄民们全都将愤怒宣泄到匪徒身上来,众人一拥而上,对着匪徒拳打脚踢,打得那匪徒倒地凄嚎不已。
陈诺自然不能让庄民们将这匪徒打死,喝退了众人,陈诺便开始对这匪徒审讯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山头的土匪,你们当家的是谁?”
被俘获的这个匪徒被打得鼻青脸肿,听到陈诺问话,他点头哈腰立刻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叫钱三水,在栖山上落草,当家的叫莫大有。”
陈诺接着问道:“你们这些人这几天窥探我庄子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把你们的寨子实力如何?有多少人,老匪有多少,弓箭手火器手有多少全都给我一字不落的交待清楚。”
凡是关于这伙匪徒的一切陈诺都要弄清楚。
“这……”钱三水有些迟疑,他可清楚这当家的莫大有的手段,若他将寨子的事交待清楚了,日后莫大有定然不会绕过他的。
“嗯?”看到这钱三水獐头鼠目,犹犹豫豫的样子,陈诺脸色冰冷,他断然大喝:“到了这个地步还敢不如实交代?左右,给我将这厮拖下去活活打死。”
“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庄丁架起钱三水就要拖走。
“慢慢……”钱三水吓得魂飞胆丧,他颤声道:“小的招了,招了,还望大人绕我一命。”
陈诺冷哼道:“真是贱骨头,非得来硬的,一字不落的给我交待清楚,若是敢说谎,后果你应当晓得。”
面对着生命威胁,钱三水十分配合交代着。
“寨子内人数在一千多人……老匪有两百多人,内中有弓箭手六十人,火器手有四十人,刀盾手和精锐长矛手共有八十人,马队十八人……”
钱三水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陈诺却是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这栖山匪徒实力这么强悍,可是这栖山匪为何偏偏盯上他的乞活庄呢?
面对陈诺,钱三水乖乖回答道,前几天来了一个人上山落草,他告诉那栖山寨头领莫大有,说是刘家庄被一伙军户攻破了,实力空虚。
那莫大有听闻便起了心思,便让二当家的领着十几个老匪下山到打探来。
“究竟是谁将这里的事告诉给那莫大有的?”陈诺咬牙切齿问道,其实在他心里隐约猜到了是谁。
“好像是个叫做骚猪儿的破落汉子。”钱三水答道。
“果然是他!”陈诺满面杀气,周围原来的老人们听到又是这骚猪儿在使坏,破口大骂起来,满嘴都是污言秽语,就差将那骚猪儿的祖宗十八代拉出来鞭尸。
在陈诺起事之初这骚猪儿便处处与他自己为敌,陈诺心中对此人恨极,誓要将这可耻之人捉到千刀万剐。
然而陈诺眼前面对的是一个生死之局,听钱三水的话音,那栖山寨匪徒头领似乎对乞活庄志在必得,将来恐怕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他心中压力沉重,在这乱世中存活实在艰难,着实是要靠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如果不能保下庄子,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何谈将来的志向大业。
陈诺从来都是一个心志坚毅之人,他振奋起精神,看着周围满面愁容的庄民们,他脸上焦虑尽去,大声鼓舞道:“众位,匪徒虽然实力庞大,但他们是为钱财,而我们呢?我们是为什么?”
“什么?”众人一脸茫然。
陈诺提声喝道:“我们是为了自己生命,为了我们亲人的生命,为了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建立的家园,现在匪徒要来了,他们要夺取我们的性命,残杀我们的亲人,占据我们的家园,告诉我,你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