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定了!七万零七替代八万三五六!”
我看着嫦娥惶惑的眼神,微微笑了笑。
说实话,我还有点高兴,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我不知道男子营有什么等着我,我只知道,久睽一年,终于可以和我哥哥见面了。
······
当然,我知道,我并不能马上见到他。
但他会看见我的,正如初入成魔诞那纷乱一晚,我在祭坛上看见他一样。
因为我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排着一条队伍,如同赶赴徭役之人,走进了男子营。周遭全是人,一望过去全是光秃秃的脑袋,在昏暗中犹如沾了灰尘的镜子,在火光下则像着火的灯笼子。他们全是与军兵不同的,衣衫褴褛的男子难友。飘忽的光影下,他们眼睛一眨也不眨,目光全落在我们身上,那神情或是木然,或是诧异,或是惊奇,或是嬉笑,或是兴奋,或是色**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我们。
“这也是姑娘吗,怎么剪了一头短发?”
“不是说好了慰劳我们的吗?拿这个黑不溜秋的疙瘩糊弄我们?”
“哎,有个洞给你钻就得了,你那条小泥鳅还挑三拣四!”
呵呵,这还真是“狼群”。这些无耻之言,听起来简直就是耳中生刺,满身中箭。我怒不可遏对与他们对视,板着面孔怒瞪着他们。
“狼群”纷纷转移目光,全都涌向我们队伍的后头。苏子姐就排在后边,他们肯定被她的美色吸引住了。果不其然,污言秽语接踵而来:
“哎呀,这,这娘们可真白!”
“小乖乖,陪爷几晚如何?爷这几晚腰酸背痛······”
“爷什么爷?别管他,他就是一个青头仔,还爷呢!”
随后爆出哗啦啦的笑声,好不乐乎。真想不通他们,忙了一整天,不累吗?还有力气在这里说这些浑话?
又走了一阵子,军兵便叫我们停下。有另一队军兵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位端木赐。
端木赐一手摊开,指向我们,好像在展示什么货品一样:
“各位成魔诞的朋友们,都看这里来!这几个月以来,大家都辛苦了!为了犒劳大家的辛勤付出,抚慰大家的寂寞的心灵,西蜀王府特意为大家奉献上十朵解语花!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和嬉笑声零零落落地起来,我听着感觉就像在扇自己的耳光。
“从今晚开始,这十位姑娘,分别住在十间棚屋里,独居十天。这十天里,她们和大家一样,以同样的时间作息和点名,但再也不用干活,也可以在男子营里自由活动。同时!都听好了,同时,这十天子时夜寝后,我们将减少军兵巡逻!”
掌声和嬉笑再起,纷扰中还激荡着恶浊的句子,让人感觉一切都是不怀好意。
其后,我们十个人被迫分开,各押往男子营各个区域。真正分开那一刻,我们都流下了眼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当十个人在一块时,我们还能彼此依靠,还能道一句同生共死。但变成孑然一身时,我们每个人都会不知所措,心头没个安宁处。若抬起头来望向这永不落幕的雨夜,真有种生死两茫茫的感觉。
唉,我好歹还向金大哥高大哥学了一点功夫,死到临头还能抓几个垫背。可其他人呢?苏子姐呢?她们该怎么办呀?
一想至此,满心慌乱。门“啪”地一声关上后,我便独自面对这满屋的黑暗。
入成魔诞几个月来,从没感觉到屋子竟如此宽敞,如此冷清,丝毫没有人气。
我擦燃火石,在黑暗中点着了小炉子。炉子的火光只够照亮一隅,周围的昏暗全都成了它的影子。
我习惯地走到角落坐下来时,忽然发现我其实拥有整间屋子。我再也不用坐着睡觉,我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来睡。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屋子中间,忽觉踩到了什么。我从角落里拿过炉子一照,竟发现一个被铺!薄薄的毯子上,铺着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