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令人战栗的笑声,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膝抵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另一手撕扯开我的上衣。我惊恐得乱叫乱踢,一瞬间迸发出浑身的力气,终于挣脱,拼命向石门跑去。谁知石门紧闭,我正绝望之间,忽然整个身子又被抱起,紧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就像疯狗一样飞扑上来,拼死地压在我的身体上,一手抓住我的双腕,另一手急迫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如狼似虎地张口,就往我脖子上咬。
当我发现我无法挣扎与反抗,我的手脚始终都被他死死制住时,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清晰,身上所有的力气,以及那股哀绝的无力感,全都涌上眼睛来。我撑大着眼睛,死死地瞪着某处。他越是肆无忌惮,我就越是瞪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如同直视着绝望。
哪怕胯下发生巨大的撕裂的痛楚,我的身体与精神,统统地,始终地紧绷着。
哪怕他离开了,我依旧紧绷着,身体直溜溜的,眼睛直瞪着墙上。
老态的灯光,斑斓的面具,空洞的狐眼。
我相信它们都看见了,看见了我没有屈服,我未曾屈服。
过了许久,觉得那狐狸眼睛变温和了,我才慢慢松弛下来。
我侧着身子,慢慢地收缩着腿,双手猛地抱住膝盖,脸低了下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一切茫茫然。
这是什么感觉?
这就是死吧?
原来死是这么安宁,还弥漫着悲凉。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如此让我死去就好。
因为生——反正我是不知如何生存下去了。
只可惜我遇到了最无奈的事——求死不能。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睁开了眼睛,慢慢抬起了头。
还是一样的灯火,一样的四壁,一样的狐面。
我渐渐有了生的观念,有了人的意识——尽管充斥着混乱和耻辱。
我吃力地爬起来,看到了光秃秃的大腿,胯间还有斑斑血迹,散发着腐臭。
我内心涌上一股悲苦,泪水决堤而出。那悲苦是无法忍受的,太难受太难受了。我多么想自己死了便好,死了便不会记起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啊,我又记起了!方才,方才······我的心揪在了一块,我的心压抑着,好难受,我呼吸不了,我找不到缝隙喘气。我难受得跪在了地上,痛苦地捶着地。
忽然,我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抬头一看,是那把小刀。
我一个激灵拿起那把小刀,猛地插向自己胸前。
正当刀尖刺入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颤,一下子甩掉了小刀。
我脑海里顿时响起了无数声音:不,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我还有未竟之志,我还有未遂之愿!
我惊慌地看着地上的小刀,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一点发痛的伤口,仿佛刺破了我压抑的心胸,让我一时喘过气来。
我先是搂着自己的身子,紧接着拿起衣衫裤子,急忙忙地穿上。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心里不断呐喊,我的动作也变得急乱,极度渴望将一切匡正。
这时,石门打开了。
我惊吓到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石门。
一个人被扔了进来,又吓了我一跳。
那人昏在了地上,如同死尸一般。
我迟疑地走过去,用脚头轻轻蹭了一下他。
他微微地动了一下,又吓了我一跳。
我看到他腹部衣衫染红,应是受了伤。
我把他翻转过来,又吃了一惊。
竟然是易斐斐易公子。
“易公子?易公子?”我轻唤道,他微微喘着气,权是回应。
我掀开易斐斐的衣服——他腹部的伤口颇为严重,血肉模糊。
我想着我应用什么东西为他包扎——我忽地看到了那个精致的木匣子。
我打开木匣子,拿出那件华美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