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感觉到鲜血变成的虫子在肆意地侵食着身体。
陆载放开手,嘴唇间实在是难以启齿,“我,救不了牛伢子了。”
“什么?你说什么?”牛叔猛地站起来,神智有点不清,踉踉跄跄地走过,一手攀住陆载的肩膀,“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我救不了牛伢子。”陆载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这,”罗叔一脸发怔,激动地摇动陆载的肩膀,“不能啊!牛伢子他不就是晕倒而已吗!你,你不是还没开始治吗?你不是巫觋大人啊!你,你怎么救不了呢?”
陆载不说话,其余人也是不忍观视。
“别,别杵在这啊!”牛叔抓起陆载的手,颤颤抖抖地放在牛伢子的身上,“你要治啊!治啊!你得用那些法术啊!还有用那些石头,石头啊!”
他边激动发颤地说着,边扯动着陆载的手臂,“别啊别啊!求求你,求求你!”
“不就是几个小虫子吗?赶走,赶走它们不就行了吗?!”
罗叔抓着牛伢子的腿,用手拨开膝盖上的虫子。
陆载无奈,他反过来抓住罗叔的手,拿起他一根手指,往牛伢子鼻子下靠。
“不,不要,不要······”罗叔的手指颤抖地放到牛伢子的鼻子下方。
全无气息,肤上失温。
罗叔的神情更为凝重了,甚至充满惧色。
“牛,牛伢子,撂了?”
陆载沉重点了点头。
“牛叔······”
“不可能!咋可能!牛伢子不可能!”
罗叔从陆载怀里抢过牛伢子,紧紧抱着他,摸着他的脸。
“不能!不能够!不能撂!就就那么一下!就那么一点虫子!他是怎么死的啊!”
“不仅仅是一点虫子。”
陆载在牛伢子手臂皮肤上轻轻一扎,血滴挤压出,正是一小团乱动的血虫。
陆载用针尖挑起一个,罗叔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些虫子······”
“牛伢子全身上下都是这些小虫子。就在刚才,虫子已经侵蚀至牛伢子的心脉。它们一步步蚕食同化掉牛伢子的血液和肉体。这跟牛婶是一样的。所以,我无能为力。”
牛叔拿过银针,怵怵地盯着虫子。
他睁大眼睛,怔怔地注视着自己怀里的儿子,泪水慢慢潮涨起来,又慢慢地堤崩涌出,旋即泪流满面。
他颤颤抖抖地抓住牛伢子的手,泣不成声。
村民们无一不动容。
每个人都从一个粗壮大汉捶胸绝望的哭声中,听到了死亡。
陆载看着崩溃的罗叔,心里是莫大的悲恸,以及一种急迫的压力。
“那俺也不独活了!活不了了!”
跪在地上的牛叔,身子下倾,将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磕向地面。
陆载大惊,忙伸手用力拉住牛叔,让牛叔磕不下去。
他壮硕的手臂就像粗硬的铁钳一样紧紧地扼制住牛叔。
谁知牛叔怒而发力,一下子挣扎开陆载。
只见他头破血流,一脸暴红青筋,“啊啊啊啊”地大喊,发疯似的推开陆载。
然后又是重重一磕。
鲜血再次溅洒地上,密密麻麻的虫子们再次骚动起来,疯狂地扑向牛叔。
几乎所有的虫子都往罗叔身上涌,整个身子迅速被虫子覆盖住。
而一旁的牛伢子,已经是双眼深陷,面相枯槁,手脚已成残枝。
眼睁睁看着牛叔一家惨死于前,所有村民都是惊恐至极。
不仅仅是看着虫子害怕,连看着陆载也是有恐惧之色。
村长卢德正脚步蹒跚地走了出来。
“村长······”
陆载正欲上前搀扶,卢德正却正色道,“你是陆载大人?”
“啊我······”
“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