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举祭祀,以辅明君安天下,以祈天下居太平。加额以授,弱冠以庆。”
念毕,他走到皇上身边,擎笔蘸朱砂,在皇上掌心一点。
皇上一手就要按在白华的额上。
如此便是礼成,白华正式成为王巫,即仅在国师之下,侍天子于侧,主朝廷宗庙内重大祭祀之巫。且在大晟王朝的未来,她将是开国以来第九位大国师。
“且慢!”白华一声喝道。
在场观礼者皆感诧异,面面相觑。
嬴覆故作慌张地问道,“师妹,你这是···”
白华一手指着皇上,喝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此假冒皇上?!”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皇上的第一反应,就是神色惶恐地和嬴覆对视了一眼。
嬴覆忙喝斥道,“师妹!休得无礼!既已为王巫,皇上即主上,岂可如此肆言!”
嬴覆话毕,白华马上单膝跪倒在嬴覆面前,铮铮言道,“师兄,师妹愚笨,可自小便熟知皇上,此人面相虽和皇上有九分相似,可唯独缺一分精气神。师兄,知人知面易,相人相神难!若师兄不信,大可请天舆长老相一相此人手脉,便可一辩真伪!”
“啊这!”皇上看着嬴覆,吓得蜷缩在龙椅上。
“哼,放肆!”嬴覆猛地一挥袖,怒斥道,“师妹,皇上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说相就相!之所以为你授笄,正因为相中你乃浑金璞玉,谁知你还如小小女儿家一般不识大体!”
“正因兹事体大,所以师妹才请天舆长老相定真伪啊!师兄,你的相术也远在我之上,难道你就察觉不到一点异常?”
一边的太常寺卿岑煜冷言道,“哼,白华执事好大的口气!说相皇上手脉就相皇上手脉,若是相后结果证明皇上是真命天子,那你该当如何?”
白华昂首挺胸,“那时我自然一死以负欺君之罪!”
“哼!说得轻巧!你自己一死一了百了,那方相寺呢?你既然是方相寺执事,你公然质疑国君,那整个方相寺的巫觋是不是都得受牵连,都得一并死啊!”
“师妹!别闹了!”嬴覆说道,“岑太常说得对,你断不可因一时意气而坏了君臣规矩,牵连整个方相寺!”
“可是!”白华无奈,看着缩成一团的皇上,双膝跪倒在地上,向皇上叠手道,“陛下从小便以华儿交好,华儿的性格,想必陛下也清楚。既事已至此,陛下能否委尊屈驾,让长老把一下手脉?若真的是小巫谬言,必以死谢罪!”
岑煜怒发冲冠,“还真是反了还!先是恶言相向,然后又以死相逼,这分明是以下犯上!”他大喊道,“来人!把白华给抓住!”
“你敢?!”白华猛一挥袖,怒喝道,“这里可是方相寺天坛,天子至此也要听命于巫,你竟然敢在这里动干戈?”
“哼,”岑煜恶狠狠道,“你在庙堂之上公然欺君,如此忤逆大罪,整个方相寺可担当得起?来人,押走!”
一切似乎早已准备,太常寺的府兵马上冲了进来,抓住白华,还逼着白华跪下去。
白华看着来势汹汹的府兵,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暗自运气,一下子挣脱开两士兵的手,慢慢地站起来。
白华冷笑道,“我们大晟朝开国太祖皇帝和方相寺曾立下一条规矩。不知道掌宗庙礼仪的太常寺知道否?邢不上王巫,兵不下巫寺,不行俗礼,不起干戈。”白华凛然道出,扬手指向士兵,“岑太常这是不学无知,还是明知故犯,冒犯先帝?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你!你这是口舌之争!”岑煜气得满脸通红,急急指着白华向皇上拱手道,“陛下,此妖女还妄言先帝,罪该斩首!”
嬴覆大踏一步,向皇上拱手,“陛下,不劳太常寺,我们方相寺自会处理。”
岑煜立马反驳道,“既然罪大至极,岂有内惩之理?非交由珠玑阁和刑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