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的局子,或者直接上法庭,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他到底有没有香港驾照?
说不定会一辈子都不能再碰车!
他不是醉了,是疯了!
还有她自己,虽然没醉,但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才会把车给疯子开!
他是在报复!
他是在赌气!
她回想刚才在山顶,自己跟他说过的话,再看他现在的反应,心里终于渐渐了然。
确认了后面那辆跑车没有再追上来,前面也没有车挑衅后,缪好时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转头望他,喘着粗气,本想破口大骂才对,可是一对上他那双眼睛......
万家灯火,天雷地火都印在里面的眼睛.....一点没有恐惧退缩或半点悔意的目光......灼灼如紫月的明澈眸光。
忽然觉得有些惭愧的,反而是她自己。
缪好时移开目光,看着前方的零落街景,昏黄路灯,深夜寂寥的楼群陋巷。
她不知不觉把一只手很轻很轻地按在他放松地搭在中控台的手上。
他的手紧了紧,好像想要翻手握住她,又一时放不下身段。
她的手很凉。
而他的手依旧是温热的,润滑的,骨节修长分明的。
她很想穿进那些指尖的缝隙,牢牢地与他的手相扣,掌心相对,再无罅隙。
可是,那终究是不可能的。
“陆源,停车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这一次,她的声音很轻柔,比车里他拧开的音乐台声音轻柔,比车窗外马路上的噪音轻柔,比隐隐传来的发动机还还在燃烧的声音轻柔。
但他听见了。
不一会儿,他终于将车停进一个路边的老旧停车场,俗称地狱停车场的那种狭窄又阴暗的地下停车位里。
他原本是真的生了气。
剜心伤肝的那种生气。
可是现在气竟然渐渐消了。
那么容易就消了。
只要她在他身旁,只要她能够理解,只要她喊他的名字,轻轻握一下他的手,好像他什么都可以原谅。
只是她这时候并不明白。
她又轻轻的不着痕迹地拿开了手,然后认真的,近乎虔诚地对他说:
“陆源,我为我在山顶说的话道歉。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他看向她,一池秋水,水深微澜。
“可是,不论那天在你家发生过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也忘了吧。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懂吗?”
穆陆源听完这个可是,转回了头,也把自己的那只手收了回去。看起来似乎相当平静,他的酒差不多也醒了。
他环顾一下四周,摇了摇头,特别平稳地说:
“这是哪儿?什么鬼地方?我怎么来这了。”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穆好时一闭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啊。
“记得,你以后别开飞车,更别喝酒了。”
她说着已经下车绕到主驾这边,拉开了车门,示意他换她来开。
他听话地下来了,坐到她身边。
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时的缪好时还料不到,这位小祖宗日后回了沪,不但没有痛改前非,而且变本加厉。甚至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在飙车泡吧女人混玩儿这档子事上,竟忽然开了窍,五毒具全,千金不换地当起了他的浪荡子。
魔化了,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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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修改完毕。
忽然又写长了。
最近太忙,有时候发出来的时候是混写的,第二天又拼命找时间改好。
半成品交货我错了,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