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掩埋在童年时光尘埃深处的开始。
那是一间光线晦暗的小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里面。在她很害怕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人蓦然推门进来,背着光。她未曾见过他,一哆嗦吓得手里的玩具娃娃掉在地上,想哭却不敢出声。而他缓缓地踱过来,捡起那个娃娃撲了撲上面的灰尘,递回她怀里。然后蹲下来端详了她一会儿。
她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伸过手轻轻帮她擦掉了,然后对她慈爱地笑了。那面容身影,伟岸高大又温暖如春,一时就印刻在她记忆的最深处,变成了梦境。
人说,庄生晓梦迷蝴蝶,竟不知是自己化成了蝶,还是蝶梦见了自己。她的身世就变成这样一个语焉不详的梦境。
而这之前关于她的事,他之后从来不提,只大抵告诉她,她是他年少挚友的遗孤,他受托要照顾好她的一生。
其实缪好时记得自己是有母亲的,只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和穆鹏飞碰过面,从那以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她对她最后的记忆,只是一个瑟索凄然,在柿子树后,从没有回头的背影。
她再也没有问过关于那间小屋的事,也没有问过关于母亲的事。
她知道,那大概是个禁忌。
可是,如今现实与梦境终归还是要分开撇清的。
聂臣问她的问题她也很想知道答案,给出一个答案。
“我有时候,私下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在人前就叫他穆先生。”
她给了聂臣一个这样的答复。
聂臣听罢,夸张地点了点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只好继续说:
“南京、上海、香港、加州、波士顿,我大概待过这些地方,好像一直在流浪。不过,事实上,一直生活在穆鹏飞的保护伞下。他对于我来说是必需的存在,而我对于他来说,还不知道是什么。”
快要到达机场出发口的坡道时,缪好时一边顺滑地减速一边幽幽地又加了一句。
“不过只要他需要,我做任何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聂臣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缪好时,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其实缪好时自己也很想这样去问一问穆鹏飞。
我与你是一种什么关系?可与爱有关?可与羁绊有关?可与报答有关?可与自由有关?
到了港澳台出发gate,缪好时下了车,车让聂臣开回去。其实她能感觉到聂臣有话对自己说,却一直没有找到确切机会。
她给他机会,站在车旁没有立刻进去。
聂臣果然没有折回车里。
没有时间犹豫,这里的停车时间只有三分钟以内。
“鹏飞恐怕今天会和关微珍正式提出离婚,恺撒的股权麑战正式开始了。从香港回来,有得忙了,作好准备。”
聂臣说完,坐进驾驶座,环顾了一圈操作盘,给了缪好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鼓足声浪走了。
缪好时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穆陆源的脸。不知哪里的风一吹,好像漩涡一样卷起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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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生病,今天补更,谢谢支持收藏和你们的滴推荐票!mu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