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指了指自己,十分无语。
行吧,上辈子跟着邢队加班,这辈子为邢队加班,命就是这个命,不要再挣扎了。
宁王府里,戒备森严,虽然成朔不在,但依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宁王妃在府中团团转,她开始在简府听说死人的时候,就不太行。回去一听死的如此诡异,立刻就昏了过去。
等府里一阵忙活,悠悠转醒,看见了白越。
宁王妃顿时梨花带雨扑了过去,白越一愣,连忙伸手将人抱住。
平心而论,好软。
“白小姐。”宁王妃虚弱道:“你来了?”
白越把宁王府扶着坐好,解释了一下:“王爷暂时回不来,不过您也别担心,我和简禹会把这事情查清楚的。”
宁王妃点了点头,眼含热泪:“王爷不在府里,我虽然担心,其实也是安心的,至少他是安全的。有你和简大人在,我就更安心了。”
白越好好的安抚了一下宁王妃,然后去看了尸体。
金玉露已经被放在一个小房子里,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她外面那件大红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摊开放在一边。
白越掀开白布,看见了金玉露。
金夫人生前应该长得很好看,樱桃小嘴瓜子脸,但现在只剩下恐怖。脸色青紫,眼珠突出,舌头也吐了出来。
“确实是自缢死的。”白越将白布重新盖上,又看了看衣服,那红衣背后一针一线绣着许多的字,白越凑上去闻一闻,叹了口气,果然是血。
金玉露的手腕上,有横七竖八的旧伤痕,这白线上的血,估计是她自己的血。
白越问身边侍女:“能确定这刺绣,是不是金玉露自己绣上去的?”
“是。”侍女抖抖索索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白越点点头,举起衣服:“这个我能带走吗?”
这侍女就为难了:“这,这奴婢也不知道啊,白小姐,奴婢去问问王妃。”
白越叹口气:“别问了,让王妃休息吧,我不带走了。”
成朔被关在皇宫里,宁王妃一看就是平日里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问多了她要疯了。
白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便将衣服放下了,去和简禹会合。
简禹不好进内宅,已经找管家要了王府在册的人员名单,询问了王府的下人。这宁王后宅,虽然比他哥三宫六院要少许多,但也有二十几人。
见白越出来,将册子递给白越。
“怎么样?”白越先不接册子,却走到一旁桌边,提笔在纸上画起了什么。
简禹道:“宁王府里人挺多的,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其他都是侍妾,这个金夫人金玉露,便是其中一个,进府已经四年。”
正是简禹说过的那个时间。
简禹道:“听府里人说,金玉露平时深居简出,也不爱和大家来往,性格和顺,并无什么异样。”
白越道:“宁王宠爱她么,她那屋子,去的多么?她进府是有些曲折的,在府里和王爷争吵过吗?”
“嗨。”简禹道:“既已经进了府,还能闹腾什么,至于你说宁王去她屋子里多不多,开始肯定是多的,后来,不停有新人进府,又能怎么多?”
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成朔再喜欢,也不过喜欢上那一段时间。哪里能一直喜欢下去。就算是费尽心机得到了,新鲜一段时间,也就抛开了。
白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就不太舒服起来。
三妻四妾真的是这个年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成朔府里二十几个侍妾,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宁王妃也良好接受。
笔下顿了顿,错了一个字符,白越定了定神,直接将那字划去,接着往下写。
简禹看了错字一眼,接着道:“不是说这咒术,需要七个血脉相连之亲的血一起献祭吗,我已经叫人去查金玉露平日来往了,看她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