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害怕让两人都沉默了,简禹沉吟道:“你说谭旻天害怕,他会不会害怕的是坟地和棺材本身,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一个大胆的人。”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棺材和坟地本身给人的印象就是阴森恐怖的,现在又是夜晚,这里也并非只有刘节玲这一口空棺。正常人别说是站在棺材旁边,就算是路过坟地都要绕远路。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白越索性从棺材里将红裙拿出来,反正刘节玲没死,那也不存在什么对死者不敬的事情了。
红裙抖开,半新不旧,应该是刘节玲穿过的。
“刘节玲又没死,就算是埋空棺糊弄人,放件衣服做什么,弄得跟衣冠冢一样。”白越心里奇怪的感觉更重了。
当下,半夜三更阴风阵阵,三个人围着一个空棺木研究起来。
白越突然道:“这棺木的质量好像很不错。”
虽然棺盖并没有封死,但是棺木很厚重,棺盖她推都推不动,显然不是一口薄棺。
她确实从未在这年代逛过棺材铺子,但常识是不缺的,这棺材虽然没有复杂的花纹雕刻装饰,但是在手上的感觉非常浑厚,非常的敦实。
单就这木料和手工,这具棺木也价值不菲。而谭旻天对刘节玲的背叛恨之入骨,怎么会愿意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钱。
“这是什么木头做的。”白越从怀里摸出把小匕首,看样子是想从上面撬下一块来:“值钱么?”
“你等下等下。”简禹连忙制止她:“不管值钱不值钱,你撬人家棺材总不好吧。”
有时候真怀疑白越是不是一个姑娘家,如此百无禁忌。
白越正要宣扬一下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勇,却见简禹已经探身进去,从里面的角落里,切了一块木料下来。
但是他们谁都不是植物方面的行家,一棵树整个在面前还能分辨一下,只是一小块还刷着漆,想认出是什么品种值多少钱那就太为难人了。
三人研究了一下木头不得所以,简禹叫人回来将棺木重新填埋上,先回了大理寺。
这半夜就算是棺材店也是不开门的,谭旻天家大业大也不可能一夜失踪,并不急于一时。只不过这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命案,却复杂了起来。
谢平安写了一夜的回忆录,然后不知何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等听着外面动静醒来天已经大亮,他只觉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地推开门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简禹正带着白越和梁蒙要出门,梁蒙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谢平生打了个招呼,顺口就道:“你们做什么去呢,可是事情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就靠你想了。”白越应他一声:
“我们去查别的案子。”
谢平生一听还要想,立刻觉得腰更酸了背更痛了,不由苦下了脸,但这时候已经看清了梁蒙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小块木头。
梁蒙见谢平生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也就是顺口问了一句:“谢公子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吗?”
谁也没指望谢平生能认出一块木头,但是他看了一眼,随口便道:“这是槐木啊。”
这下连走在最前面的简禹都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
白越有些不相信的道:“你确定。”
“当然,很确定。”谢平生又仔细看了看:“这上面涂了一层漆,你们不是打算用槐木来做东西吧,我跟你们说啊,槐木可不能做什么,就算棺材都没有用槐木做的。”
虽然槐木很冤枉,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也并不比别的木头差,但是民俗传统就是这样。槐木中名字带鬼,被认为是阴气重的东西。
谢平生只是随口一说,可他一句话说完,见三人的面色都变了,不由得心里有点嘀咕,狐疑道:“你们不会……真的打算用槐木做棺材吧。”
三人的表情更奇怪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