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丫鬟很焦虑,不由地往外看了看。
现在唯一能劝架,简禹白越都买账,又能武力镇压的只有白川。但是白川刚才出去方便了,怎么还不回来。
反正这里也没旁人,谁都不怕丢脸,两人越吵越厉害,白越最终啪一声把酒杯砸在地上,溅了梁蒙一脸的酒之后,甩袖而去。
简禹也生气了,哼一声,但还真不敢在搂歌姬了,只坐在一旁生闷气这时候白川回来了,正往里走,白越往外走,擦肩而过。
白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奇道:“这黑灯瞎火的去哪?怎么了这是?”
白越已经走出去了。
梁蒙忙道:“少爷少爷,白小姐气跑了。”
简禹没好气道:“气性那么大,离家出走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干过,你还不习惯么?”
“外面那么黑,太危险了。”梁蒙关键时刻颇分得清轻重:“凶手还没抓到,白小姐又不会武功……
”
这一说,简禹顿时也觉得不妥了,刚才一时生气,但生气归生气,确实不能让白越一个人。
于是简禹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白川侧身让开,终于有机会问梁蒙:“这两孩子怎么了,闹什么别扭呢?”
“嗨,还不是因为这两个。”梁蒙苦笑,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嗨,前辈咱们赶紧去看一看吧,万一又吵起来可怎么办?”
白川无语,虽然并不想插手小辈之间的争风吃醋,但还是跟了出去。毕竟白越不会武功,万一吃亏呢?
简禹和白越果然吵了起来,就在离院子不远的地方,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么?”简禹理不直气也壮,还在维护少量的尊严:“若非有事,我从不去青楼酒肆,也不爱与人应酬,你还不满意,你怎么不去找个和尚?”
白越声音不小,但不是对简禹说的,而是对一旁的人。
这小树林本不是什么荒芜之地,这是小河村的一部分,经常有村民会从这里穿过去抄近路。这一波,就是今日去赶集回来晚了的,男女老少,背着框抱着孩子,有二十几人呢。
此时白越拉住一个婶子的手,义愤填膺道:“大婶您给我评评理,我未婚夫,说是带我来参加朋友聚会,结果呢,我喝了两杯靠一会儿,睁眼就见他搂着两个歌姬……”
不用添油加醋,就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就行。
虽然男人寻花问柳从来断不了,长得好看的还能成为一段风流韵事,但这不代表这件事情是对的,是喜闻乐见的。
大妈大婶小媳妇,虽然逛了一天累了,但一听到有渣男,立刻群情激荡,热血沸腾。立刻将简禹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单方面劝架。
只劝简禹,不劝白越。
白越,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可怜弱女子,弱小,无辜,心酸。
简禹,一个京城里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着喜欢,结果当面和歌姬搂搂抱抱,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简禹很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指责中,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将本来阴森空寂的夜晚渲染得热闹无比。
白川和梁蒙带着几个下人赶到的时候,简禹已经俨然成了当世陈世美,被数落得抬不起头来。再看白越,好像大家生怕简禹会恼羞成怒一般,将她护在身后,逗弄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墩。
自己人没吃亏,白川当然不动了,梁蒙很想把少爷捞出来,但是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敢。大婶大妈小媳妇的杀伤力是很大的,万一人没捞出来,自己还折里面了呢,太危险还是算了。
此时,正是三更。
天寒地冻,寒风刺骨,竹林小屋里寂静可怖,只有绣房的屋子里开着灯,剩下的那两个歌姬都在绣房里心情忐忑,白越和简禹吵起来了,她们可不敢再凑上去。
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