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商议完毕,又扯了一通毫无营养的废话,宇文广才吩咐道:“象升,带赵侍郎下去休息,一定要安置好不可怠慢。”
“喏,赵侍郎请。”刘象升做出请的手势,带着赵宣离开帐篷。
很快帅帐中便只剩下罗轩和宇文广二人,宇文广笑问道:“这位赵侍郎你怎么看?”
罗轩苦笑道:“不知道,应该挺高傲的,看我的眼神满是审视和不屑,充满了城里人面对乡巴佬时的优越感,所以他的出身应该不错,另外他跟殿下应该是敌对关系,否则不可能被陛下派来干得罪殿下您的差事。”
宇文广笑道:“你猜对了,他出身雁门赵氏,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族,而且他是燕王的岳父。”
罗轩惊讶的说道:“怪不得。”
两人聊了片刻,刘象升去而复返,行礼拜道:“殿下,赵侍郎已经安排妥当了。”
宇文广挥退罗轩,看着罗轩走出帐篷才调整坐姿说道:“在京城这段时间,寡人……”
刘象升是宇文广的绝对亲信,京城的事可以瞒着别人却不会瞒刘象升,因为宇文广也需要找人商量。
刘象升消化了一下这个重磅消息,说道:“怪不得陛下会封罗轩为侯,原来是起了疑心啊,为防止罗轩将您回京的消息泄露,只有两个办法了,第一,跟罗轩开诚布公的谈谈,劝他彻底投靠殿下,但要隐瞒善纯郡主的存在,毕竟郡主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暴露,不知道陛下会做什么。”
“第二,主动暴露善纯郡主的身份,燕王若知道善纯郡主的存在,且掌控陇东卫的龙川侯罗轩成了郡马,不管是为了陇东卫的兵权还是为了孝文太子的旧部,都会主动向罗轩伸出橄榄枝,等燕王露出招揽之意,咱们就让罗轩假意投靠过去,做太子府的卧底。”
“咱们跟善纯郡主有着难以化解的杀父之仇,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燕王招揽善纯郡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宇文广翻白眼道:“想法不错,但两条计策都有个前提,就是罗轩愿意真心为寡人效力,他若阳奉阴违,死的可就是咱们,你也说了,咱们跟善纯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就算罗轩真心投靠,你敢信他用他吗?”
“这……”刘象升也犯难了,苦笑道:“咱们好像没得选了,只能信他,毕竟他知道您擅自回京的事,唉,都怪我嘴贱。”
宇文广叹息道:“营中全是陇东卫的将士,这事你不说他也会知道,可叹我宇文广堂堂天潢贵胄,到头来性命竟攥在了一个普通的乡民身上,真让人憋屈,你去探探罗轩的口风吧,这事必须尽快办好,接管大军的新帅也快到了。”
“喏。”刘象升表示明白,新统帅一到他们就得交接走人随赵宣回京,这边的事处理不好,回京可就麻烦了。
世间之事向来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宇文广打败突厥之后又去了趟京城,时间紧迫部署不周,留下了太多隐患,赵宣又是专门过来鸡蛋里挑骨头的,随便挑中一件都能对宇文广造成很大的困扰,因此宇文广和刘象升只能抓紧时间找漏洞。
刘象升离开帅帐先去了趟赵宣帐篷,得知赵宣和另外两名信使已经休息,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去找罗轩。
帐篷里。
罗轩坐在桌前长吁短叹,看的宇文善纯满脸无语,揶揄道:“怎么封侯了还垂头丧气的。”
罗轩没好气的骂道:“你真当封侯是好事呢,太子准备雪藏我,这点我是非常赞同的,人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应该高调,不断引起别人注意从而获得更多的机会,有了功名之后就应该低调,韬光养晦谦虚做人。”
“我本一介草民,机缘巧合立下军功获封爵位,算得上一步登天,除了太子殿下和他身边的几位,整个朝堂我谁都不认识,你有没有想过朝廷那群重臣会怎么看我这个新晋的无功伯?”
“在朝廷重臣眼里,我这种草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