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血液。
他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微微侧首,眉头轻蹙,唇边尽是薄凉,银色的发丝拂过眼睛,仿佛紫色的眼珠映出了银色的光,芒,那双美丽的眼睛仿佛是世上最深,最冰冷的湖水中养出的美丽女子,似妖似神,带着神的圣洁与妖的魅惑,只要看到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却教人宁愿深陷而不愿醒来。
我的心好似被那道光刺穿,流出了血液,流遍了全身,被那滚烫的血液灼伤,我紧紧攥住心口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指骨发白,几乎痛的快要叫出声来。
我张开双唇,好像不由自己控制的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猛地世界没入一片黑暗,好像死去了,坠入了深渊……
荒月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讶之色。
倒也不为什么,毕竟这世上大多数底层的人都是这样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奴隶,有这样的痛苦才是常态。
大概是她的眼光太过悲凉,仿佛隔了几世的悲伤从眼中蔓延开来,竟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像印在他的脑海里似的……
“他回来了?”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彷佛是一个人在低语,那人一半没入黑暗,一半在月色中,月光从巨大的窗棂中洒下,落在金色的华服上,闪耀着柔软的光芒,透露出它的华贵神秘。
“是的,再离太阴不远处救了一名女奴,那奴隶见到他便哭昏了过去。”黑衣男子蹲跪在地上如机器一般冷冷的陈述着所见到的一切。
“哦?是吗……”那人微微抬眼,睫毛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弧度,随后像是陷入了漫长的思索,轻轻的挥动衣袖,那黑衣人便消失在了月光下。
黑暗中的那人踱步到窗前,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美的不真实,像随时都要消失似的,一泄如注的长发搭在瘦削的肩膀上,像是倾注了无数的悲伤,他抬头望着月亮,那轮硕大的银色月亮高悬于空,像是有着某种莫名的吸引力。
那座云雾遮蔽的红色楼阁与月亮一起倒映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上,像一幅古老的神秘的画,那画中的人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