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黄郎中笑到。
李容远尴尬笑笑,“那是夫人离忘忘近。”
李知忘听见自家老父亲又在挽回他的颜面了,其实不止自己抱着母亲哭,父亲喝醉了也会抱着母亲哭,想到父亲醉酒的囧样,李知忘又笑了出来,笑的冒鼻涕泡。
“呀,弄到娘亲衣服上了。”李知忘抬起头来发现母亲身着一袭青钝色兰花纹襦裙,依然是记忆中恬淡温柔的模样,只是肩前被李知忘的鼻涕眼泪弄湿了一大片。
李容远带着黄郎中上前,“夫人先下去换套衣服吧,我带着黄郎中再看看忘忘的病情,顺便再开个药方,以免日后病情再复发。”
李知忘混混沌沌的,拉着母亲的手不肯让她走,她害怕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
王燕衍看着李知忘的小手紧紧拉住自己,感觉这孩子这次病得不轻,以前生病害怕吃药也没有哭成这样,清莹秀澈的眼睛好像不复往日光彩,小鼻子红红的,还不停的抽嗒着。
王燕衍轻轻的掰开拉着她衣襟的小手,蹲下身看着李知忘柔声到:“忘忘听话,黄伯父问你哪里不舒服你就给他说,到时候黄伯父给你开了药药,我们吃了药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娘亲就带你和昊昊哥哥去好不好呀?”
李知忘一时失了神,点了点头。小时候体弱多病,以前生病太难受、药太苦她都会抱着阿娘哭,阿娘就和她承诺,待她病好了,就带这她和她最喜欢的昊昊哥哥去看夜景、坐船,去新开的酒楼吃酒。
李知忘也不顾梦境还是现实了,能在死前享受这样一份安稳,再见父亲母亲,她也无憾了。
“那娘亲可要说话算话”李知忘鼻音浓厚,说话软软糯糯的,她此时说话还感到喉咙干涩,鼻子也出气不畅,浑身乏力。
王燕衍离开房间,还不时回头看,听这浓厚的鼻音,这段时间她家姑娘高烧难退,时不时的咳嗽,想起范家小妾赵君雅到处传她家姑娘染了疾病就来气,早知如此,就不同意她和范临昊去湖边看荷花了。
黄郎中和李容远凑了过来,范临昊蹲在床边,湿漉漉的圆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黄郎中询问病情。
黄郎中号脉后,发现李知忘体温已经褪回正常体温,询问李知忘是否还想咳嗽,有无力气等问题。
“李兄,阿忘已无大碍,待我再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她的身体”黄郎中起身,开药方。
李容远松了一口气,“我就说黄兄的医术是好多医馆都无法匹及的,可是黄兄,我家忘忘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啊”李容远看着床上的李知忘,可能是太累了,回答完黄郎中的问题后就沉沉睡去,小家伙与夫人相似的柳叶眉皱成了一团。范临昊正在轻轻缓慢的移动到床头,用小手抚平李知忘皱成一团的眉毛。
黄郎中笑道,“看来李兄还是不太相信我的医术啊。”随即又解释到,“令爱是刚刚服了药,那药有些许安眠的成分,体温已经降下去了,喉咙痛和鼻塞是正常的,发身汗估计就好了。”看着范家少爷笨手笨脚的抚平李知忘紧紧蹙起的眉头,“估摸着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语毕,把药方递给了李容远。
李容远接过药方,“我当然相信黄兄的医术,不然也不会每次生病都找你呀。”走到床边给李知忘掖好被子,拉走一脸愁容的范临昊。
“那我还得谢谢李兄给我这个机会了,让我谋生计了。”黄郎中揶揄到。
“你个没良心的,家里人生病是好事吗?”更好衣的王燕衍匆匆赶来,对李荣远十分不满。
黄郎中看着这对斗嘴的夫妻和忧心忡忡的范家少爷,不禁笑了起来…………
李知忘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睁眼,一片红色映入眼帘,抬头看,上好的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床外罩着两层细细的红色罗纱,地上铺着大红色的金丝锦织珊瑚毯,上好的黄花梨家具,红木如意纹方桌平铺着红色绣花蝶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