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杜鹃的情谊。又见她说得如此恳切,更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怜爱之心,如何不会如她所愿。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杯杯皆是满饮。自来逍遥这一回,说了多个时辰的知心话。渐渐地,秋红酒力不支,起先还有说有笑,双颊晕红。这会子竟不言语了,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杜鹃站起来到她身边推她一推,又喊了好几声,却见她没一丁点儿反应。敢是睡得死沉。
杜鹃却貌似清醒,只在一旁冷笑道:“这才吃了几杯,就醉成这副模样了。”
接着又将下剩的半壶酒捧在手里,又提着把竹篮小杌子,走到屋外放在廊檐上。摆裙坐下,只抱着那酒壶喝酒。
屋外的那些人都是揉搓着双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见那杜鹃又出来了,好在并没下阶做什么,也没多管。但只瞧她手里捧着酒,便有些心痒。
可前番他们当中的人说过“不稀得小丫头片子的酒”这句话,就没好意思去要。只一个个在那里隔空远望,心里却似是猫爪子挠一样。
而那丫鬟杜鹃一脸红晕,竟装作妩媚风流的模样。独坐在月光下,对月抱壶酌饮。
瞧那些人心里痒痒,嘴角勾起。却故作引诱之态,伸出玉一般的小手指悄悄地朝那离得最近的一位护院。慢慢地弯曲着往回勾引。嘴里还轻笑着说:“小哥,奴家有酒你可吃也不吃?”
那灰衣短帽护院一听这声,心里便酥了半截。方前见听姑娘说话便似玉娆之音,如今醉态之下更兼玲珑风媚。
但碍于男女之间,又不肯明着与她调情。只端着身子,装作不理她。却拿眼不时地瞟着,心里着急热火的直叫。
杜鹃似醉非醉,只是要佯做此态,为在引来男子进屋。
这会子见那小子虽是对自己不理不睬,倒像意犹未尽的样态。便要尝试着再勾他一勾,于是只捏着声儿,抿着嘴笑道:“瞧这月高风黑的,小哥又生得这样俊朗,奴家一腔心事,要找个人吃酒聊天。如何小哥竟不理人家,可好没意思的。”
那护院细细瞧过去,只见深夜里的一抹月华正巧打照在这杜鹃儿的身上,将她那张韵细脸颊照拂地更为动人心弦。犹如彻夜里的一只玉镯,纯白无暇,乖觉可爱,惹人醉心。
那护院见四下人远,料着说话也难有人听见,只轻声道:“姑娘这早晚的还不去歇着,穿得又这样单薄,如何要在这风口里坐着?倘使冻着了,可又要劳动人了,可怎么好呢。”
杜鹃见他甚是关切,心知得了一半。忙巧笑嫣然,道:“公子可不知,奴家心里烦,就算在这外面坐着冻死了,一了百了也就罢了。那时也不须劳动人了,我自去了岂不干净!”
护院道:“姑娘快止住吧。如何这样糟践自己,须知好死不如赖活着。像姑娘这样年轻美貌的,不愁没有人疼。快把那女儿红收了吧,这原是男人们喝的,姑娘应当拣些劲儿小的吃,才不会有害呢。”
杜鹃越发来劲,只道:“小哥体贴人自是好的。可这酒奴家已经开了,要是收起来恐糟蹋了好酒。方才里屋的姐姐喝了好些,已经醉了倒在桌上了。我要给人喝去,却没人可给。”
护院笑着道:“你瞧你又糊涂了,这酒如何能给你姐姐吃?你服侍的那位公子正好可以吃了呀,便不至于糟蹋了。”
杜鹃笑着道:“你当我不知么?只是那位早安歇了。奴家要是专为了让他吃酒叫醒了他,他必是恼我的。”
说至一半瞅了瞅那护院,只冲他眨巴着眼儿道:“不如你替我吃了吧。”
那护院忙说:“不可不可,这怎好使得?”
杜鹃道:“没事的,小哥放心吃。此处不若你再没别人吃的。”
那护院又是想,又是犹豫。正思量不决,那杜鹃早将酒壶伸到他跟前。原来方才二人说话之际,那护院竟有意无意地走靠得越发近了,这院中又正值昏黑,其余人离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