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师生肖轮盘中,漆黑的未羊又出声:“纪红棉已入轮回,都出来说话!”
随他话落,一个个生肖上又有光亮起。
丑牛问:“可真死了?莫学上回,再生变故!”
卯位上白兔发出女声:“天帝仙旨,还能一改再改?”
不待别个答,卯兔又问:“纪红棉身陨,天界诸仙中,可有伤其情的?”
未羊答她:“有几个略有所感,但论伤情易惑、有机可乘,并没有!”
这本是常事,他又道:“辰龙丢那只碗,在三友徒儿手上,纪红棉离再近,也未借他碗共用,确实身死,我还算得出来!”
午马出声:“啧啧,可惜了!”
这一声后,轮盘里暂没人出声,怕触霉头。
过了好一会,丑牛方叹气:“虽已身陨,但为救子,命都愿舍,她儿子既定久居那城,这百日里,莫说就不会留些后手,那城已不好进,戌狗行事时,可当心些!”
戌位上花狗冷哼两声,应道:“莫不是今儿我走错,这里竟是大善人的聚会?尊驾还忧心别个死活?”
好几个都被惹笑,亥猪吃吃几声后,帮着揭底:“他已有些短柄落进那城,又与酉鸡一样,心头犯怵,不敢去讨!”
酉鸡道:“丑牛,若不然,就借你那碗,咱俩一道去?”
亥猪叫起来:“哎哟,那可好!祖宗你几时去他家?”
酉鸡哼哼,并不答他。
丑牛再出声:“便有口碗,我若出手,也难掩住根脚,基业不要了么?”
未羊清咳两声,待都静下来,再说话:“丑牛也未说差,纪红棉定留得有后手,再加青牛去过两遭,辰龙那口碗落在绿柳,都难算明,戌狗不可不妨!”
戌狗问:“青牛未全归天界?”
“是已回去,未留分身,但原青牛观主,已让位给吕家子,自搬去了绿柳城!”
“呵呵!”别人还在思量,寅虎发声:“金仙、大罗,是要借那城,诱杀咱这些邪魔外道,真要如他等的意,送戌狗去死,再丢口碗?且丢开莫管,别处忙活个百十年,再回头来瞧罢!”
“不成!”
异口同声反对的,是酉鸡、丑牛。
未羊便道:“他俩个陷些短处进去,真要长久不管,天仙又不是傻子,还猜不出几分?且与天仙比斗心智,算计角力,能得赢,远胜攒十件坏道心的事儿,又将有三个大罗同起心障,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可不做!”
戌狗再几声笑:“落棋的不入场,布局再好,也只棋子涉险。眼下陷进去的又不是我,没就白冒死的理,改请他俩去罢!”
未羊没理会,只再道:“青牛入局,都不用再费事解石牛,我等不过求杀一废人,大罗金仙倒要长久防范,何易何难?算计到了,觅着机近身去,一击就退,如此而已。”
接戌狗先前那句,丑牛直问:“纪红棉已死,以未羊、午马两尊本事,须臾便至绿柳,随手打杀那厮,不比我等地仙容易?”
未羊答他:“我与午马自天界魔狱逃出,若出手杀那废地仙,倒要帮三友解围,白帝许就免了业风之刑,叫他戴罪立功,于大事有害无益。除此外,巳蛇随我拦宝印,也只能再有一次,大罗面前,事不过三,我能逃脱,他再多却是寻死!”
略停一下,没人出声,他又道:“天仙下界,总须费些功夫,青牛也不例外!所以这回,戌狗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抢在他下界前完事,我便丢开宝印,来带你走!”
戌狗语气变懒洋洋地:“这般凶险,我不想做哩,叫那两个陷进去的出力罢!”
酉鸡叹口气:“晓得你打劫本事了得,我出一炉神意丹,再多就没有。”
“一炉几枚?”
“十二枚,够你养多少好喽啰?”
戌狗已不理他,改问:“丑牛呢?”
又安静一会,丑牛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