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棘阳王府?!”
惊诧之下,李妧将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李书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她,也很是惊讶。
“你怎么知道?”
他根本就没有告诉李妧今天是去哪里,而林妪,相信也不敢同她说什么不该说的,可是李妧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棘阳王府。
棘阳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
别说是李妧,就是李书自己都是头一次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李妧方才看到那个侍女,心中觉得熟悉得很,这会儿听到李书的反问,确定这确实就是棘阳王府,心中原本模糊的记忆反倒清晰起来。
她之所以觉得那个侍女熟悉,只是因为棘阳王好色,府中豢养了大量的美女,就是下人,也都是娇艳可人的。
像方才那个侍女那样的容貌,放在外头都让人不由得侧目,更别说在遍地美人的棘阳王府有多扎眼了。
前世自己头一次看见她,觉得奇怪,还打听了一回,因此才印象深刻。
李妧紧紧的盯着李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按照她对李书的了解,这个人虽然无耻又自私,可还是要脸面的。
从前她悄无声息的,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而已。于是今生为了让自己多一点儿筹码,她争取一切机会冒头。
更别说前段日子,她还受到了好几位士族里有名望的家长的夸赞,王家家主还夸赞她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是有一定的好名声的了,这代表着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不少。
而因为李嫤的折腾,李书原本还尚可的名声,近来一直在下滑……他还一直苦恼该如何挽回。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带着自己来棘阳王府——棘阳王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而带着美貌的女儿来这里是什么居心,亦是昭然若揭!
难道李书破罐子破摔,彻底不要脸了不成?
李妧直觉有些不对劲,这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李书才能一改常态,这样顾头不顾尾的做出这种事。
她理顺了思绪,停下脚步看着李书,这个所谓的父亲,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强咬着牙齿才能忍下,僵硬道:“父亲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棘阳王是什么货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那荒淫无度的作风,不知道被多少人暗地里唾骂。
那些疼爱女儿的父亲们,恨不得将女儿藏起来才好。
可李书却带着貌美的女儿主动上门……
李书也停下脚步,原本在前头引路的棘阳王府的下人们,也垂着头,看似恭敬的等在一边。
他却觉得不自在极了,十分担心等会儿这些人回去,会不会对棘阳王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李书有些着急,看向李妧的目光里多了些许责备。
“不是跟你说了,我带你来,自然是来赴宴的。棘阳王府这样尊贵的地方,能踏进来,都是三生有幸,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莫要不识好歹!”
李妧听着他溜须拍马的话,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意:“父亲说的也不错。可是据我所知,棘阳王奉命带兵驻扎于此,王妃、还有郡主们却并不在此处,因为不方便招待,因此哪次宴席也没有邀请过女眷。阿妧贸然前来,岂不是给人家添麻烦?”
李书眼中出现一丝慌乱,不过却很快的镇定下来:“人家既然邀请了,定然是安排周到的,哪里需要你多操心?无需多言,只管跟着我就是了。”
李妧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又哪里肯?当下便道:“阿妧昨夜着了凉,如今觉得头疼得很,恐是染了风寒。为了等会儿不打扰贵人们的兴致,也怕将病症传染给别人,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正好,咱们今日也带来了两辆马车,也很是方便。”
李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