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抢个美娇娘回去也不错。我们来晚了,连些值钱的都没拿到,还说旧京府残奴有些银两呢,妈的,结果是一分钱没得。现在这个至少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吧。”他们赶紧捆了人,将其束缚起来。
“卖之前,我们也自己享受享受吧。”有人提议道。
中间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急不急,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说完,又将火蔓延开去,又抚了新虏的人白嫩的脸庞一把,美滋滋地笑着。
而林莞却没有害怕似的,眼里盯着他们,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她的内衬里还留着楞严留下的短刀。她告诉自己,不怕的,死只是早晚的事。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那里的命线早已长了许多,可这些本不属于她的。
倒是不畏惧了。
日未暮,朝着约定的绿洲反方向,几名大汉笑话间不时往回看了一眼,他们骑马慢行,看着背后的白衫姑娘被栓在马绳上,走路踉跄,其美与众不同,不像佛国反像旧朝样式的美人,他们更是毫无忌惮地拂过她的腰间,不自禁时还摸了一把,其后还哈哈大笑引以为乐。
接近日暮,沙漠上夜路不好走,有人便提议扎营而停。
林莞被放在了一处石壁下的洞**,几名忙命之徒则在边缘处扎营说着不堪的话。
“等等,谁也不用客气,该谁谁。”
将她当作了牲畜般。
“混蛋。”她咬牙而说,而扎营的人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儿。
见所有人视线都不在她这,她被缚的双手从内衬里拿出了短刀,背对着他们向里,外头的讥笑声不断,皆空不入耳。她看着那短柄,说了声对不起。
忽而,不知谁走了进石壁下,从后拥了她。
林莞手急闭眼而下,直直地插入了来人的胸膛里。
只听那低低幽幽的声音说到,像讽刺似的,“还是这里吗?”
一句话将林莞拉到了现实,周围的讥笑声已停,石壁外那些帐篷都未支起,纷纷而倒,五六个人敌不过面前的人,不是他们要来侵犯她,而是他来救她了。
“楞严......”她第一次记住了他的名字,见他脸暗下,眼眸冰冷见刀柄,又看向了她,目光里冻如夜。
“给你的短刀,不是叫你如此用的。”
她松了手,见那刀尖已入了衣服内,而自己的手被他抓在了半空,手还在颤着。
他的手用了力,已觉其浑身不自觉地发抖,显然已惊吓过了度,又见其被如奴隶般捆绑,这场景下也知道外头的人想对她做什么了。
“对不......”她轻轻说。
话还没完,便进了一宽厚的胸膛,那人带她而走说,“我说过等我回来,难道你哑了,还聋了不成!”甚至还擅自做主去主动诱敌,“谁给你的胆子!”
“我......”
“碍事。”上了马,见她衣衫单薄,日落已深,他从囊里拿了毛毯给她。“覆上,惹得全身都是血,脏。”
林莞见他的是白马,知道他是怕自己身上的血污了白马,接过那毯子,将自己牢牢地裹得密不透风,耳边听到他急促而隐的呼吸声。
抬头往后看了他一眼,只听他说,“看着前方,别又碍事。”
她低头而下,见他手背的青筋而起,似乎刚刚的战斗短暂而奋力,是如何做到连声音也没有就让那五六个大汉倒地不起,林莞心里疑惑。
她想开口说谢谢,都未等她说半句,他便已经松了缰绳,疾驰而前了。
日暮下一红衣一黑衣,渐渐进绿洲处,芦苇隐隐而见,夏巴斯在此处已等候多时,没想到出现的是两个人,一个她原可料想到,另一个却是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的人。
又见那马近,而将怀里的人扔下给她,“带她回府。”
夏巴斯听了,不可置信,抬眼见其已是命令的语气,似乎已将她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