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你自己来吧。”
“不要!”
两人相互推诿着,似乎觉得背后阴阴凉凉的,有哪里的眼睛在盯着她们。
越走越快,直到拐了假山后。
待到半夜时分,无人问津的石子路,窸窣响。一暗蓝衫的人进了这院子,身后跟着被罩着纱巾的姑娘,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手背在身后没有动弹。
门开后,便隐了身影进去,周围又一片的安静。
“可看清楚了?”
阑珊园的人扑着团扇,依靠在红木椅上问到。
“看清楚了,是二爷回来了。”跪在地上的是一姑子。
“那凌宜呢?”
“没见着,但是据偷偷跟着的小厮回来报,这西院角落的一院子里,关着一个姑娘。”
“是凌宜?”团扇停了下来。
“应该是。”
自那日林堂过府来后,凌宜承认了自己是旧人,当天晚上,有人见到她进了轩意园伺候,但是第二天的一早却没人见她从里头出来,也没人再在张府里见过她。
后来,又听说她得了重病,被送回了老家。
可苏语露的家也在那,她在家书中询问了凌宜一事,却发现并没有。
随后,张睿恒便出了远门,原定下的婚期被耽误了却没有一个张府的人来跟她说一句,,现在她都成了张府的笑柄,说被张府二少爷拒婚。
未语轩还贴着喜字,她都盼望了月余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极了。
一个卖身葬父来历不明的丫鬟,竟然爬在了她苏家头上。
她猜着,张睿恒定是将凌宜藏起了,肯定是金屋藏娇,凌宜还在魅惑主子,所以才将她晾在一边。
“姑娘猜的没错,定得给她点教训瞧瞧!不然都不知道这未语轩未来的主子是谁!”
被说到痛处了,苏语露握紧了扇子,攥紧捏了捏,“提灯,去西院看看。”
花园的杂物房里,红白面谱磨着朱砂,混了些符咒灰进去,磨了磨,他还用手沾了点尝了尝,又沾了沾桌面上满满的一碗乌鸦血。
又磨又尝了尝。
一名随士在房内看着,胃里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