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要禀报,但他回来的时候脸色阴郁且脸上带伤,冬雪不敢报。
“府内有什么事?”眼里结霜向下沉,像是结起了界,若旧人刚去世的模样。
怎么又回去了?
“就未语轩的事情老爷和夫人有来问过几次归期。”冬雪眼里疑惑,照实禀,接过他的外衫。
“你怎么回?”主子语气越发冰冷。
“复主子帮京府贵人办事去了,不知归期,府里上下皆如此回答。”她往后看了看,没见到另一个人。
冬雪看了眼他随身的小厮,小厮摇摇头,她便没问。
“嗯。”
她刚伸手要伺候更衣。
“下去。”
“是。”
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门,她问一同走了出来的小厮。
“梓涵姑娘呢?”
“嘘!最近可别在爷面前提这个名字,禁忌禁忌。”
“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别提就对了。”
冬雪点点头,没再提。
外头依旧电闪雷鸣,不知何时停歇。
因为主子回家了,张府份外地热闹几分,封园的工期还在继续,几个小厮路过,看出了与往日的不同,分别掂量着想讨些酒钱,分别去传了消息。
张府高堂收了消息,忍着不发一言,最后说了一句“不像话。”,张老爷沟壑的脸上怒气冲冠,吴氏在旁边劝着,他才隐忍不发。
“把好好一苏姑娘给耽误成何样,若不是她老家远又失了亲戚依仗,这换成林堂的话,该如何收拾!”
“苏姑娘不也不是林家吗,总有办法的不是?”
张老太太一早已晨起念佛,“知道了。”而后又吩咐,“想必累坏了,让他好好休息,别来请安了。”
每个屋里都心知肚明被赶回家丁的事,隐忍不发。
后厨炊烟袅袅。
“今天是哪个送轩意园食盒?”秦妈妈问,已经备好了盘了,面前的两个丫鬟推推搡搡地没人敢去。“做什么呀!送晚了,你们让二爷饿肚子了,我可不管你们。”
“你拿。”
“你怎么这样,明明你输了我垒沙包,说你拿的。”
两个轩意园的小丫鬟在谁拿的问题上起了小争执。秦妈妈铁勺子敲了敲锅边,提醒他们,“久了,饭菜就都凉了。”
“明明说好是你的。”见对方迟迟不肯拿,一小丫鬟拿得委屈。
“怎么了?就拿个食盒而已至于吗?”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又不能对外说,他们轩意园的主子归来还带来了两个神神叨叨的人,一个脸上画着红白分界的涂料,另一个年纪很大一双眼睛经常上翻透着眼白。两个人身上的衣着怪异,一个是彩色布条,一个是黑色罩袍,身上都挂着些串珠,腰间还带着些类似白骨的东西。
她们不是给主子送餐盒,而是给他们送餐盒。
冬雪姐姐跟他们吩咐过,谁也不许透漏半句,所以他们尽管有些怕,还是跟秦妈妈摇摇头,说没事。
“对了,轩意园的梓涵姑娘回来了吗?”秦妈妈问,自从其升了中等丫鬟后便少见她出入后厨,听府里的人说她老家高堂告病便回去了,但也过了月余了,也未见她出现在府中。
“不......不知道。”两个丫鬟拿起了餐盒,避开了秦妈妈的目光,顾不得还在闹变扭,赶紧地走了。
过了小花园,在假山的后头,有一处荒置的杂物房,这里被打扫了出来,现下有人住着。
两个丫鬟敲了敲屋门,一双满是茧子的手伸了出来,随后露了张红白相间的脸出来,将门外的人吓得够呛。
还没等他走出半步,便被身后的人拖了回去。
听屋内嗷嗷叫着,“疼!”
一阵吵闹杂物房里又静谧了下来,两个小丫鬟被那张脸吓得不轻,放下食盒敲敲门,头也不敢回地疾步走。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