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柯颔首,接着后撤几步。
还未走呢,赵存又喝住他:“下处却是哪里?”
“一三坊。”
蓝柯颔首,接着抬眼:“将军,依这两回来看,概也不过三四人,兴许……咱去一伍也就够了。”
赵存瞥他一眼,自是转身又向前:“万事稳妥些总是要好的。”
“是。”
蓝柯再颔首,接着便是跟着走。
他们的身后,仍有一十几个兵士,没有着甲,俱是黑衣,行走街巷之中,引来各处目光。
徐期深吸口气,不由看向身旁齐季。他是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可是不知从何讲起。
正胡想,已至一三坊。
“诸葛伯你引人随我上。”
赵存说罢,很快侧目,又是吩咐蓝柯:“你引人盯住四处,结束之前,不许有一个百姓在游走。”
“是!”
“徐期齐季。”
“在!”
徐期忙颔首,又与齐季一同应了。
却听赵存说话:“本来是想历练你俩,如今来看,对于你们俩个而言,这般事情也不过是小菜罢?”
徐期忙答:“不敢。”
“不必了,很快的。”赵存摆摆手,“你们在这儿歇着便是。”
“是。”
既如此,那便无有旁话可讲。
徐期立住身子,瞧着赵存扭过身。接着几人跟着赵将军,步步上前。是时,诸葛伯也紧随着,眼瞧着赵将军要到门前,忙走几步,颔首低声:“将军,这破门的事……还是让我来罢?”
“好,那便有劳诸葛火长。”
于是赵存立住不动,下巴微微扬起。
诸葛伯再是一点头,目光扫过其余人,侧转过身,右手握住刀柄,另是抬起左臂。停了俩个呼吸,他是大喝一声,身子猛然撞去。
“咚——”
一声闷响,木门破开。
徐期瞧见有个甚么玩意落地上。
不及多想,便是一阵嘈杂声响,接着几人鱼贯而入。
再内里,看不清,只依稀听得刀剑声。这些声响也没响了太久,不过几个呼吸,很快静下。
接着赵存便从内里走出来,徐期看时,他左手握着刀,右手捏着不知哪里来的布巾,正在把刀擦拭。
“走!”
又是一声喝,徐期向后看,是见诸葛伯押着一人走出来。
不等那厮立稳,诸葛伯一脚踹过,使得那人噗通跪下。稍停片刻,诸葛伯抬起两手至于一处,向了赵存行礼:“将军!”
“哦,这个……”
直至听见声音,赵存才瞥过去:“把这个押入牢里,仔细盘问,却是还有几股。”
诸葛伯接过话:“将军,那别的……”
“别的不会与你我讲啊。”赵存说过,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且看那厮,“我敬你等不降。把其余还有多少与我们讲了,也无所谓。我们又不晓得其余之所在。你看,是此理罢?”
“哈哈哈哈……”
那厮昂首,仰天长笑,一会儿,停住,双眼盯住赵存:“你这不是要解决我们,是要给上面儿一句交代罢了,是也不是?”
“是。”赵存微微笑,顺着他话讲,“我是走了暗门到这位置的,你也见了,方才我无有如何动手,手不勤呐,功夫不佳。”
闻是此言,那厮愣了片刻,便是苦笑一声,接着轻声喃喃:“我那兄弟还真是疏于练刀……”
“平素不流汗,到事儿跟前就得流血。”
赵存仍是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