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讲:“若是以后……苟富贵,莫相忘!”
徐期闻言,便再点头:“哎哎。”
见是这般,那汉子却是又笑了:“你这娃子,这般胆怯,也不知大人是瞧上了你哪一点!”
“兴许就你说的!”徐期也是笑着,“我命好!”
“哎,罢了罢了。”
那汉子摆了摆手,接着是道:“快些吃罢,吃过了饭,我引你到后面儿寻个地方住下。”稍停,又问,“家里可还有人?这会儿却早,不若快点儿跑一趟,说几句话,说个情状,明个儿又不知唤你作些甚么事情!”
“这里……”
徐期有些愣,他首先便是想到了范瑾,可范瑾已然没了,再说徐虎,想来知道自己来夜不收的事情,没有多话,也不该会再担心。念及于此,他便摇头:“家中人都晓得。”
“噢,那却无事。”
徐期点头,又埋下头,迅速把碗里剩下米粥喝了,便立起身:“我们去罢。”
“嗯。”
汉子点头,也是起身。
他一边儿引了徐期往后走,一边儿又同徐期说话:“啊,是了,我唤诸葛伯,惯用刀剑,不习长兵,平素就在此间,时常听了赵将军吩咐办事。”
“既如此,倒是我失礼了。”
徐期忙是赔笑,接着举起两手,行了个礼:“在下徐期,见过诸葛将军。”
“休说这话,休说这话……”
诸葛伯这般说着,按下了徐期的手:“你又不在我的帐下,不必对我如此。哦,你如今是在谁的帐下?我还没听人说起。”
徐期眨巴眨巴眼,道:“我是听赵将军吩咐,如今作钉子,是在……”
“哎——”
诸葛伯抬起手,且把徐期话打断:“余下我就不便听了。”稍停,又问,“这是赵将军亲身与你交代的事儿?”
见了徐期点头,诸葛伯抬起手,这就拍在徐期肩膀上:“你啊,这事儿多留心。你是占了好时候好地方,又有韦大人看重,赵将军这是也多看一眼,你……便是一飞冲天,也未可知。”
徐期忙是颔首:“诸葛将军谬赞。”
“你别在老子此处这般!”
诸葛伯摆摆手,稍停片刻,却是叹息:“罢了罢了,你随我来。”说着走出两步,他又回头,“你是当真命好,这样的话,却也不是赞你!你啊你啊……”
徐期便是低头,一声不发,跟他向后。
再抬眼瞧,是两道廊,每道里头儿俩边儿都是房。仔细去瞧,其一旁边写了“甲”,另外一个旁边写了“乙”,像是白灰,有些发糙。
“我在这边儿。”诸葛伯这样说着,引了徐期往“乙”去,进了“三号”里,才推开门,就又开口,“如今人少,此间屋子只有我在,如今加一个你。”
徐期点头,打眼望去,屋里四张小床平行摆着,地方是挤了些,却道是比镖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