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握住一只鸡腿,齐季使了大力拔下来,不再去看其他人,便是一把送口中。
“小子,你这……过分了啊过分了!”
徐虎说着,却也没拦,看这齐季再没功夫,便帮着将那只鸡一分两半,接着还道:“你小子倘若以后当真入了营中,以后可是不许这般,总得顾及其他人罢。怎么能就顾着自个儿吃?如此就不像话了。”
“我以后记得便是!”齐季快快应了,转眼便就徐期,立刻招呼着道:“哎,兄弟,这里这里,快些坐着!”
徐期微微点头,且作应了,随即坐下,眼睛瞧着徐虎的手。
旁边也有他人瞧着,间或夹杂几句骂声。是了,徐虎的动作不算快,这样的事情若在以往都该是婆娘作的。
只是现今,这镖里没有婆娘。
想到这个,旁边儿有人瞧过一眼徐期,便是冲着徐虎嚷:“待是徐期迎了那个杨姑娘,这般的事情也用不着你这糙汉!”
“聒噪了。”徐虎瞥了一眼。
那人嘿嘿地又对徐虎笑:“我也想着让你以后歇歇。”罢了,稍停,他又看向徐期,“营州女子很多,你可别要个花瓶。”
尤是齐季,这时也听不过:“如何也轮不到你问!”
这也太吵了些。徐期心有些烦,摆了摆手,便是不在乎般,伸手掏过一个鸡腿,一口咬了下去。
见是这般,那人似乎寻到了新的气力,哈哈大笑:“哎,人家本人都没说甚!又哪里可轮到你!”
齐季憋住了火,转眼便瞪徐期:“你也不说两句?”
“不论如何,他也是长辈。”
“哈哈哈哈,听着没?我是长辈!”那厮更是肆意,将目光落徐虎身上,“我瞧这个徐期,却比你家齐季乖巧。”
徐虎闻言,也是侧目,看向徐期的脸。他本来也想说些甚么,却是见到徐期的嘴巴动了又动,好似是在酝酿。
感受着四处的注目,徐期再是咬下一口。罢了,咀嚼两个呼吸,他才是缓缓开口:“就当叔叔学犬吠与我们听罢,嗯,还挺香。”
“徐期!你这小子!怎么……”
“怎么可以哪样?”徐虎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把手里肥鸡分与旁人,一边分一边道,“我看徐期说的是,你个作叔叔的,今日竟学犬吠与我们听,让我们乐,我们很高兴。嗯……你还有其他话要说么?”
“没有。”那个压下火气,缓缓坐下,又伸出手。
“怎么了?”齐季侧过脑袋,“叔叔气极了,不会说话了?”
那厮瞪过齐季一眼,再看徐虎,到底泄了气力:“徐师傅,你也分我一块儿罢。”
徐虎不答,分了众人。
直到最后,徐虎才将一块儿丢在他的手上:“有的玩笑不可言,那杨姑娘便是寻常女子,你也不该说那般的话,更何况……后面不消我讲。”
那厮闻言,低下了头:“是,余下不消徐师傅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