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衙府里,韦冲望着徐期,却是久久不语,目光有些玩味。
见韦冲久不开口,徐期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忙是轻声唤道:“大人?”
韦冲微微点头,这才开口:“徐期,你老实与我讲罢,这果真是你的意思?”
“是!”
徐期想也不想,霎时颔首,直接应下。
可是韦冲摇头。
徐期也不禁吸一口气,稍稍抬起眼,打量韦冲神色。
但见韦冲再是叹息:“民不事则生变,这道理是没错的。可于那些人的身上,却不当用。”
“这是为何?”
“他们没有差事,要我顾及,寻你说话……”
韦冲说着顿了顿,目光把徐期上下看过,虽不严厉,但让徐期觉得身上不爽,很不自在,好在很快又讲:“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徐期,此事可大可小,却全看我。”
徐期抿了抿嘴:“还请大人指教。”
“说是要我顾及,此话便有些过。像是劝建,更是要求。只此一点儿,此事我便不会点头。”说着,稍停,韦冲又补,“要你说话,是觉得你不晓得事,哦,你也真不晓得。他们家眷多个,都入府中,寻常用度,莫非是用那个小镖局的钱财?”
“啊这……”徐期吸一口气,多少也明白些,忙是颔首,“我是,没有想到这许多事情。”
“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想?”
韦冲说着,目光又落徐期身上,让徐期觉得似乎有些冒出冷汗,好在那道目光很快移开,又落地上:“人多眼杂手杂,也怕出些事情。再有呐,他们不是没事可作,无非在我总管府上,不是大过,寻常不会辞人,他们想要安定罢了。”
徐期闻言,且轻声道:“不过是一个人与我讲的……”
再是不等徐期说话,韦冲摆了摆手:“罢了,就别与我说了。”稍停,他又叹一口气,“只是想你日后遇事儿多下一些心思,莫要被人几句话便哄骗。”
徐期颔首:“是。”
“与总管府不好不论,也是与你不利。”
“是。”
韦冲又叹一声,目光再从徐期身上移开,一时不知瞧向何处,只是嘴巴还讲:“还有其他事否?”
徐期一愣:“旁事没有。”
“那就回罢。”
见着韦冲起身,徐期猛然想起自己怀中还有香囊,忙是轻声唤道:“大人,还有些别的事……”
“哦?”韦冲看过来,“说。”
徐期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却……不是与你。”
这一回却让韦冲皱眉,该有两个呼吸,他才反应过来:“是了是了,你这小子还有另一回事。别问我了,直管去罢。”说罢,转身,又撂一句,“杨姑娘该在书房。”
徐期抬手,至于一处,目送韦冲离去。
罢了,他转过身,出了前堂,便往右侧走。一如先前,经了二道门儿,就到后院里。再去书房,轻车熟路,徐期到了近前,见了门是虚掩,所以不好直入。
他在门前立住,听着内里不时蹦出几个字的声音,再是抬手,轻轻把门敲了。
“进罢。”
杨姑娘该是在这时候便抬起了头。
徐期进门时候,稍稍低了脑袋,待是抬头,便与杨姑娘的目光撞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是几分生疏,不知该讲甚么话。该有俩三呼吸,徐期才是想起这般盯着姑娘不是很有礼的,缓缓挪开目光。
可杨妙笑出了声:“你是专程来的,为何却不瞧我?”
“我……”徐期转过身子,先寻了个矮凳坐下,缓一口气,才是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