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微微颔首,再是迟疑,抿了抿嘴。
再有韦挺催了,保证不与韦大人讲,他才是轻声说道:“先前是与镖局那边儿各位叔叔谈起我家范叔的后事,有位有话,说是那些高丽人已然杀了范叔,后面儿该是想着斩草除根。”
“是这个理。”见是徐期稍停,韦挺便接话茬儿,然后抬抬下巴,“至后来呢?”
“后来大人命赵存赵将军助我,他在镖局店外,至于夜里是我呼喊,才是唤来,接着他是不认得人,一时之间,竟是动手杀了镖局一位兄弟。”
“嘶……”
韦挺不禁吸一口气,然后起身:“这般事情如何忍得?我定要告知父亲办理。”
“哥哥莫急。”还是杨妙伸手,扯住韦挺衣裳,接着是看徐期,“你快些说句话啊。”
徐期忙颔首,也是伸手按住韦挺肩头,且低声道:“哎哎,既是我没有讲,也有我的道理!”稍停,又补,“赵将军也是心切,故而如此,我没有把话说明白,他不认得,才成此祸。”
“哦……”
韦挺看看杨妙,且是冷静下来,缓缓坐了,抬头又问:“这个……镖局镖头儿可是晓得?”
“我和镖局一位叔叔商量一番,是由他与镖头讲了,该是已晓得了。”
“后事如何?”韦挺眯起眼睛。
“后事该在他家里,不与镖局办了,至于给他家里钱财,镖局也有备着。”徐期说到此处稍停,然后缓缓又讲,“便作是出镖时候没的,其余不讲。”
韦挺皱眉,是该有了五六呼吸,才是叹息:“这样也好,至于他家里面儿,旁人不论,你须上心,事情过了,该去探望才是。”
“嗯。”
“去了便说是他救了你一命,倒也无差。”
徐期颔首轻笑:“这话却也是了。”
随之韦挺又起身,不等徐期招呼,先是杨妙轻声唤:“哥哥?”
“我在这里,你们却不方便。”韦挺伸手,看要安抚杨妙,手至半空停住,换了方向,轻轻拍了妙儿肩头,便是转身,一边走一边伸手向后摆,“你们说话,我在不妥,哦,我也有事,就先告退!”
杨妙皱眉,瞧着韦挺拐过墙角,才是轻声道:“这由头儿也不说仔细寻个来。”
“这却也是一份心。”
徐期说过,低下脑袋:“杨姑娘,你瞧我,却是不会说话的人。回回行来,也都有事,不是专来瞧你。”
杨妙闻言,微微摇头:“近来你事多,不该责备你。”
“日后定然补上。”
“哦……”
杨妙轻声应了,接着不禁发笑:“这却便念日后?”稍停,她是稍稍侧了脑袋,又低声补,“我却是与韦大人讲了,说你风风火火不想事后,让我瞧着害怕。”
徐期一愣,竟是未及回神儿:“如何害怕?”
“怕你若你家范叔一般。”
“他是因我而起,不是他的主意!”
徐期忙是起身,接着恍然不妥,便挪一步,接着坐下,坐得是与杨妙更近:“哎哎,我记得先前该是与你讲过的啊!”
杨妙点头,续而摇头,面露轻笑:“我是可以信的,可与他人,不一定信。便是你说因你而起,他是不察,也是未有三思,才遭此祸。你瞧,便是按你说的,我说他不当心也能讲得通畅。”
徐期抿了抿嘴,遂是不发一言。
杨妙见状发笑:“本来便是说你,你又替你范叔挡话,瞧瞧瞧瞧,你是果然不想事后。”
徐期也才回过神儿,这杨姑娘原本就是要说自己的不是,自个儿偏是一时上头儿,代了范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