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赵存打断徐期的话,接着抬起手里菜刀:“我是远道来的,寻份儿事作,一个厨子。”
徐期脚步一停,但也很快迈步,点头:“这样我也方便,不消与镖里介绍你。”
“是了,我就说我是来寻事的,意外见得此事,心中不平,所以来助。”
“你不觉得有些假么?”
“寻常可比故事要假。”
徐期颔首,不再多言,如此一路至镖局。还未到时,赵存便按住徐期肩头:“还有多远?”
“不出五十步。”
“那你我再此分开。”
赵存说着,又是一笑:“我去旁近瞧瞧,一会儿再绕过去,你见了我,全作不认便是。”稍停,又补,“没有人晓得我在,这才对你最好,包括那些镖局的,我也信不过。”
“好。”
徐期点头:“那我便回去了。”
“万事小心。”
“你也当心。”
再往前,不回首。
至于前堂时候,齐季仍坐那里,见是徐期,眼睛一亮:“你可算回来了!你是去了哪里?总管府么?我是在外面儿寻了寻你,也没找到,正心急呢,还想要不要与镖头儿……”
“哎。”
徐期忙是打断他的话,然后摇头:“不过是走得远了些。”
“嗯。”齐季便也点头,没有多疑,只笑着道,“也是了,我只去了西边儿,东边儿还没有去,只是腿脚乏困,实在去不得了,故而在此歇息一会儿,不成想你就回来了。”
“嗯。”
徐期看他的样儿,心中一时不爽,却也不好直讲,只是探问:“我家范叔尸首……”
“早就遣回来了,落在后院儿,哦,你随我来。”
徐期点了点头,也是不再多问,便随他往后院去。
一过后门,便见个用白布顶起来的帐子,不过屋子大小,占了后院央中。外面儿是用黑布充了帘儿,罩着里头儿,不见一丝。
徐期上前,伸手缓缓撩起,便望见里面横着一副棺材。
徐期深吸一口气,接着到近前,伸手一碰,便知不算好料。可是侧目,一旁正是齐季,还瞧着他,只轻声道:“兄弟,范叔的尸体已经在里头儿了。是大伙儿按镖头儿吩咐,一块儿小心放的。也换了衣。”
徐期点头,闭了闭眼。
既是如此,那便不宜再动。
于是点头,他露出一个笑脸:“还是多亏诸位,不然,这事儿我还不晓得该如何办。”
“哎,都是兄弟,甭说这话!”
齐季说着,伸手揽过徐期,携了徐期向外行:“这帐里气息不好,还未入夜,外面不凉,咱们先外面儿去。”
徐期点头不言,齐季看过,便续着讲:“待到午后吃了饭,我再寻块儿垫子与你,免得你这腿脚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