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该在前堂。”
徐期迈出一步,想到甚么,立住不动:“有人来访?”
那个颔首,该是思量片刻,才缓缓道:“好像是朝廷的人。你若无要紧事儿,最好还是在这儿等会儿。”
徐期闻言,便是皱眉:“方才如何不讲?”
“我们不过是守门儿的。”
稍停片刻,那个又道:“再说也不一定是朝廷的人,你若……”
“我等。”
不等那厮说完,徐期便是点头。
不论投来的惊异目光,他直管抬起脑袋看向天空。
才是刚过午后,距离天黑还早,至少目前来看,时间很是充裕。
收回目光,徐期便走到一旁,看着门闭上了,他才转过脑袋看向方才那人:“今儿个守门儿的多了不少,我记得若在平素,不过两个,里面也没多余。”
那个颔首:“到底总管府,平素也无人敢。”
徐期稍稍一笑:“听你意思,今儿个却有人敢?”
“没有没有。”
那个恍然,自己竟是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无措之下,抬起两手向着徐期行礼:“方才是我多言,还请爷儿不要怪罪。”
徐期摇头,只盯着问:“却是哪位朝廷大员?”
“好像是……是甚么招讨使。”
徐期眼前一亮。
他没记错的话,烨城远字镖局的那个史熀,在早时候,就在招讨草贼使麾下行事。听是甚么招讨使,不由之间,多了几分亲切。可下一瞬,他便想到了这词的原本含义。
“招讨使……”
徐期闭目,然后睁开:“可是哪里出了事情?”
那个听是这般问话,摇了摇头:“这位爷,我说了许多与你,就当赔罪。你这再问可就……”
徐期了然,这是不愿说了,忙是点头:“是我唐突,不再问了。”
那个也是点头,接着转身,果然是不愿再与徐期搭话。却也无妨,徐期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
至于这般招讨使,从来都该是临时立,用于民愤民变叛乱之流,总管一事先后,调动一方军需。营州地偏,先前也不曾听闻有变,可有招讨使到此,至于营州总管府,总该不会是甚么好事。
才是想过,就见里面儿走出数人。
徐期定睛一瞧,便见一人肥头大耳挺着圆肚行在央中,在他左右,各是韦冲赵存,都是稍稍颔首,快步小走。至于韦冲,更是一直在说着甚么,不过还远,听不大清。
至于临近徐期,韦冲便是住口,央中那人也望过来。
徐期忙是稍稍弯腰颔首:“诸位大人。”
“这是哪个?”
央中那人立住步子,不看徐期,只瞧韦冲:“韦大人,这该不会是来寻你作事的罢?”
“哪里哪里。”韦冲忙颔首,“纪大人,是这样,这孩子的父亲在上次帮了我们军营里些个事情,也是因此丢了性命,所以下臣妄自从家里取用些物件儿要帮着料理后事。”
“既如此,也应该。”
被唤纪大人的微微点头,又伸出手,揉着徐期脑袋,话却向韦冲道:“你是从你府里拿东西,就不消讲许多话了。我事也多,没有许多功夫听你扯。”
“是,纪大人。”
韦冲颔首,却又听问:
“此间有青楼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