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韦冲微笑颔首,稍稍侧目:“原来尚未成婚。那老先生啊……”
“可,可是大人,先前时候大家伙可都说好了的!”老头子瞪大了眼,上前几步,忽而才觉不妥,站定身子,又露出那种很是悲苦的神色:“总管大人,我们可是远道来的……”
“嗯,是不容易……”
韦冲如此说着,目光却也移开。
不等韦大人再说话,自是有人走上前,规规矩矩向着老头子弯了弯腰,笑着说道:“总管大人已在府外为二位寻了住处歇息。”
老头子听是此言,眼睛转了一圈,当即明了何意,即刻再次拜倒。
“总管大人!还请看在咱远道来的份儿上许了这事儿!这事之前他们可是过了的啊!”
如此哭喊过了,听无后话,老头子便是稍稍抬头,使了上方余光瞧着韦冲。这时候的韦冲罢,已经回到椅子上,手上抚着杯盏盖子,停有俩个呼吸,终于摆了摆手。
见这般,更不快,老头子就把脑袋磕地上,直叫个咚咚作响。
三声罢了,老头儿起身,仍是稍稍弯着腰:“大人?老爷!你看这个事情……”
“老先生,非是本官拦你,便是成个喜事,也该按规矩来作。”
韦冲瞄了一眼,慢悠悠吐出这么一句,果然那厮渐渐静下,神色也是欢喜几分。遂是韦冲瞧了一眼旁的,轻声道:“老人家是远道来的,需得好好照料,不可多心。”
“哎,都记得了。”
那个点头罢了,韦冲又是侧目,是瞧老头儿:“旁的不说,我得知道姑娘心意,你待明个儿给这孩子拾掇拾掇,让俩孩子再见个面儿。果然欢喜的话,本官自无阻拦之理。”
“可,老爷……”那个扣着俩只手,支支吾吾,仍是说道,“可先前都说定了……”
“可没过门儿,又如何好说是你家孙媳儿?”韦冲反问过了,又是摆手,轻声劝慰,“咱也是为这事情名正言顺,你还不信本官说话?”
“不敢不敢!”
遂是那厮跪拜。
韦冲颔首,稍稍闭眼:“你且去罢。”
“哎,老爷!”
话音未落,韦大人便是已睁了眼,正见那老头子转过身,牵着那男娃的手,随着一个小厮走。却也说来,那男娃瞧着也不老实,目光左右到处看,宛若一只耗子在粮仓。
“不像话啊……”
韦冲轻叹一声,便又侧目看着旁边儿小厮:“是安排哪里去了?不可好了,也不许差。”
那个闻言嘿嘿笑,当即就是低下头:“小的们心中有数。”
“那我就不多问了。”
说罢,起身,韦冲自向后院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是在小屋里头儿,兴许时候久了,徐期渐渐觉得心闷。
床上稍坐,他跳下床,且是把书丢床上,便是抬手,缓缓起势。
先是把气沉丹田,然后作了一回吐纳,徐期方觉身上轻快一些。
再是打了几个拳,竟便觉得胳膊发困。是这时,他才想起来,自上回罢,是有许多时候没再操练,故才收了,寻思却也不急一时。
正要回到床上躺着,小屋的门儿又被敲响。
徐期先是一惊,接着便转过身,也不坐了,且是立着。
“方便进么?”
是熟悉的声音。
徐期皱眉反应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是了,这是韦冲韦大人!
想到这里,徐期当即便应:“方便方便!”
“好。”接着便听一句小声吩咐:“来,把门开了。”
“是。”
话音落了,很快小门被拉开。
徐期只感眼前一亮,不禁眯起眼睛,好一会儿了,才算习惯。
抬眼再看来人,韦冲伸手把披着的衣裳提了提,接着侧目,一言不发。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