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上罢。”
“不用不用。”范瑾说着,更是伸手按住徐虎的胳膊:“这般的事儿,我自己来就好。又不是姑娘家家,咱没那么娇气。”
于是徐虎也不坚持,直管笑着点了点头,由了他范瑾去。
范瑾翻开纸包,果然是瞧着一个小棍,把那些膏子挑了,裹了一团,接着就是俯下身子,往自个儿的腿上涂抹。很快,那些伤口都被膏药覆盖。
待是范瑾再起身,徐虎是瞧徐期:“我没记错,你还有些事儿作?”
“啊?”徐期挠了挠头,不知何意。
于是徐虎走到他的旁边,附耳说到:“我是有闻前后事,如今你在这里,饼店那里总得说声不作,免得人家心急。”
徐期闻言,也是低声回话:“徐叔叔这话在理,容我告了范叔。”
“这是应该。”于是徐虎退步,徐期侧身而过。
至于范瑾身旁,徐期便与范瑾低声说了情况,范瑾闻言就是点头:“这是该去说声儿,到底不该结怨。”
徐期颔首,抬头看了齐季一眼,便作告别,转身出门去。
徐虎瞧着徐期去了,又看齐季:“你小子还在这儿作甚?”
“我,我方才不是在看范叔如何了嘛?是我瞧过,觉得没有大碍。”齐季讲过,才意识到这并非是问自己作了甚么,无非赶人罢了,就是颔首,“倒是也是,我还有些别的事儿作,就先去了。”
徐虎点头,嘴里仍是嘟囔:“哪怕练练拳脚,人家徐期先前可没碰过棒子,照样差点儿赢你。”
“晓得了晓得了。”齐季一边儿应,一边儿瞧范瑾,很快就又收回目光,只低着头,转身也去。
又望着齐季去了。徐虎扭转过身,却也不言,只看范瑾。
范瑾伸出手,把桌子上的杯子抬起,才瞧着是个空的,只得再给放下。一会儿,沉寂,叹气,范瑾也看徐虎,嘴巴张了又张,终于将话吐出来:“徐兄,你方才把他俩支开,定然是有话要与我讲,如今都去了,你怎么却又不说话了?”
徐虎便笑,脸是一时不敢去看范瑾,心没底气,目光瞧着别处:“这个,我先前在想,无论如何是得跟你说一声,如今呵,我不晓得到底该不该与你讲那话。”
“那是该讲。”范瑾正色,捉了徐虎的眼,四目相对:“说到底啊,我也不是你的镖头,如今你说这话,那就该讲。”
徐虎也笑:“这话也是。”
他的目光却也瞧着杯子,一时无言。
范瑾还笑:“无事儿,你慢慢想如何跟我说。”然后瞧着自个儿腿上的伤,竟似自言,“要我猜得到底不错,该是为那屠元阳的事儿来。要么是说他的好,让我隐忍;要么是与我说些别的。这样罢,也不消你再细讲,毕竟隔墙也有耳,我是初来,没关系的,你只点头摇头便是。”
徐虎笑着,就点点头,此番算是应了。
“那人原是好的。”
徐虎摇头。
“来历明否?”
徐虎摇头。
“让我放松?”
徐虎摇头。
“多谢徐兄。”
已经算作讲了太多,范瑾昂首望,到底也无言。
另一说。
营州不大,到底也就那些个街道,这致远镖局的所在也不为偏。是故,徐期出门,脚下赶些,便很快走到了那个饼子铺。远远瞧去,皆如先前,还是个瘦子在灶台后头儿立着,眼睛盯着饼子,不时抬头,看看四处,然后又很快落下来。
见了铺子就不急,徐期缓缓挪步到近前,且憋了笑:“兄弟,给我来个饼子?”
“好咧!客官你要甚么馅儿?”那个也未抬头,又是使手翻动了俩张饼,应是没听着个回话,是故抬头,终于是与徐期的眼睛撞到一处,不禁就叫:“好嘛!正觉得几分熟悉!原来是你!”一时嚷过,又是扭过头朝着后面喊,“都来瞧瞧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