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致远镖局里。
徐虎听过徐期的话,是愣一会儿,才是缓缓点头:“你的意思,总管府里是有高丽人的细作?”
徐期不答,只看范瑾。
齐季闭了闭眼,在这时跟着说:“营州不过小地,专设总管府就是为防高丽,虽然咱不是朝廷的人,可是兄弟,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讲。”
不等徐期说话,徐虎却瞪齐季:“都是自己人,你别给处作外头儿人。”
齐季颔首,就不再说话,侧目也看范瑾。范瑾只得接话:“现在,还拿不准儿,已经报与韦总管,说是那个已经去也,旁的人都没来及查,不好说。”
“不好说是指……”
“也不好说会不会是别的缘故。”范瑾说着,中间稍停,接着讲,“只是时候确实太巧,不多心是假的。”
“嗯。”徐虎也是点头,“既然府中也是有了那般的事,范师傅,那你看咱们这边疆之地,可是……”
范瑾抬眼:“韦大人未退。”
“高见。”徐虎再次点头,便是那话休提。只是又闭了闭眼,更把目光转向徐期,话却是朝着范瑾讲:“咱们镖局睡觉时候,挤一挤,总能睡得下。”
“多谢徐兄。”范瑾忙是应过。
徐虎却笑着摇头,话只一半:“可是罢……”
于是范瑾只好伸手:“但讲无妨。”
“可是镖里不养闲人,就是单住也不可的,这个先例不能开。”话至于此,意思就算清楚了,徐虎等了一会儿,见是范瑾徐期还不再问,只得自个儿咳嗽俩声接着讲,“小兄弟,你看你能作些嘛?”
徐期扭头,直看徐虎:“咱们镖里都有甚么事作?”稍停,又讲,“我是想与范叔一道,否则不若接着明个儿去卖饼子。”
范瑾淡然一笑,嘴上厉害,毫无怒气:“又在胡说。”
徐虎一愣,然后摇头:“你们既是一块儿来的,自然不好是在一块儿,怎么也不该在一趟都没了去。”
徐期点头:“那你意思……”
“不若你就留在这儿,是与齐季日常操练,偶间忙不过来,再安置一些事情与你。”徐虎说到这里,一拍脑门,“哦,我还得等大哥回来了跟他说声。”
范瑾闻言,脱口就问:“那个,大哥他是昨夜未归?不是你们一块儿回来的么?”
“话是那般。”徐虎说着,瞧过一眼齐季,那小子就立起来,至于门口左右看看闭上了门。待是齐季回来坐下,徐虎喝了一口茶水才讲,“有的活儿,大哥他是一个人去,晓得了利害,罢了才回来拿主意。至于都是哪些,也得他拿定主意之后,我们才能晓得。”
范瑾低头且笑:“倒是神秘。”
“只是寻常,这时候也该回来了。”说着,徐虎是也垂下脑袋,竟是沉默下来。
徐期本要说些话,见这般,就也住口。一会儿,终于是经受不住这般沉寂,他站起身,至于柜台旁边儿,就着只一门的光亮,是把凉茶给自己倒上。
还未走动,徐期就听着那边儿说话,是那个徐虎先问:“总管府里住着感觉如何?比起咱们这边儿呢?你也不是没见过咱这里睡觉地方。”
范瑾且笑:“徐兄你高看我了。”
徐虎歪了脑袋,看来是故作惊诧:“哦?范兄弟为何出此言呐?”
“府里自然要比咱百姓的强,这本就不消多讲。”范瑾说着,却是扭头向着徐期摆手,徐期这才意识到自个儿是立许久,忙就回去。待着徐期坐下,范瑾接着说是,“只是徐兄弟啊,那府里到底也分上下尊卑,咱们,到底也不能算个上的。”
“可到底能与总管大人说的上话。”徐虎笑着,伸手拍拍范瑾落在桌上的手,又道,“只凭这个,范兄可就与我等百姓有大不同,更别说你家小子还得那盖将军派兵救命。”
范瑾只好笑着,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