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徐期且坐一旁,看那个没留意住自个儿,便是故意咳嗽两声。
听着了音儿,那厮才是稍稍睁眼:“哦,你回来了?算是有些时候了,想来必定见过大人,事情却是如何?”
徐期便道:“道是走了就走了,只是府里上下还需查过,以防还有别的。”
“哈哈哈哈哈。”那个却笑出声,一个打滚坐起身,侧过身子指着徐期,“你啊你,我哪里是管这般事儿?我是问你的事儿!你身上的伤!”
“这个啊,是有个老医工给我瞧了药,说药大体对症,不过是太多了些,另外,里面有味毒药。”徐期说着,走到桌旁,又是拆开一包药来,举起一片儿断肠草给那厮看,“喏,就这个,形状就像阿魏,先前那个帮高丽的医工,也说这是阿魏。”
那厮点头:“实乃毒药?”
“胡蔓草,出自于广南,俗称断肠草。”
“原来如此。”
叹过,起身,那个伸了懒腰:“你既无事,我便走了,只是你得记得我的好,莫是忘了。”
“自然不忘。”徐期颔首,就见这人去了。
仍营州,另一处。
徐虎是坐在车夫旁,范瑾是在车子里。范瑾随了这致远镖局行了一单,路上是没碰着甚么事儿,至于范瑾心头,倒是觉得有些无趣。可是无事便是好事,徐虎心情愉悦,只管大喊道:“兄弟,这已是可以见城门了哈,等着咱们回去,再走几趟,你也能在这营州算个师傅啦!”
范瑾笑笑并不答话。见是这般,旁的小哥伸出胳膊肘碰他一下,低声说道:“好汉不说从前,换个地方就是重来过,兄弟,别不当回事儿。”
范瑾忙是颔首,心知自个儿确实有些沉不下心,便是回道,“我自当留意,还是多谢兄弟。”
小哥便是点头,接着半蹲起身,又叫徐虎:“徐大哥,要我说这趟还挺平,没碰着事儿,我手痒痒!”
徐虎回话:“那待会儿回去了,我陪你练练?”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徐哥好身手,我跟你练就是挨打!”
忽而车子一顿,范瑾伸手挑起前面儿小窗的帘儿,就见已经在大门底下。旁是有官兵儿过来,喊住徐虎。
徐虎就跳下车,一五一十说了来回之地,就瞧着那个兵儿点点头。罢了,那兵向着后面儿摆手,想是那里还有旁人。很快,徐虎就还上来,车子继续向前。
“范兄弟,咱们啊,这就算是回来了。”许是知道范瑾有瞧,徐虎便是直管开口,“我晓得你是不在咱们这边儿住的,待会儿车停住,你就回了你的住处歇着,明儿也不消来了,待是后天你再过来。”
“那咱们总镖头那边儿……”
“到时候我跟咱大哥说,都包老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