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代传?”
县尉大人一摆手示意可以。
谢将军转身对着台下众人高声道:“县尉大人奉命请几名将士办个事情,事成之后重重有赏,此次有风险,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胆大的来,赏赐那是丰厚无比!”
台下立刻传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地嗡嗡声。
谢将军与县尉大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阿貂不动声色看了眼台上,又看了看身边你一眼我一语的众位兄弟,心中那种不舒服再一次涌上心头,从早晨由睡梦中吵醒到现在,他的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总感觉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听到大笔赏赐,谁能不动心!
他不管别人,他是肯定要去的,钱到手后,老母的病能得到救治,家里的困顿生活能够有气色,这是他为人子所能做到的尽孝。
“怎么样,各位兄弟,有结果了吗?”台上谢将军高声询问。初升的阳光洒在他的软甲胄上,熠熠生辉。
常言道,一将成名万古枯。有哪个将军不是踩着敌人或者自家士兵的尸骨爬到如今的位置。所以,即便是任务险恶,也不是他的错不是吗?谢将军心里不由暗道。
“我。”
“我。”
“还有我。”
“也算我一个!”
陆陆续续几个高大身影从队伍中脱颖而出。站在台子下面第一排。
阿貂眯起眼看,站出去的,基本上都是有家有室的伙长。这也难怪,有家有室后,钱财花销过快,常常捉襟见肘,能有个贴补的活计都拼命想参与进来,反观那些单身汉,压力小,自然更加惜命些,于他们而言,钱哪有命重要。只令军饷艰难度日,也不能随便就去搏命。
想了想病重的老娘,阿貂咬着后牙,蹙紧眉头,罢了,他既不能堂前尽孝,暂有不能上阵杀敌,还不如去搏一搏,给家里留下点银钱。他还未曾婚配,更无有中意女子,所以也谈不到辜负了谁。
思至及此,他不再犹豫,直接挺身而出,站在准备接任务的前排。
台上县尉大人一挑眉,心下暗喜。原本以为拿命搏的事没人会响应呢!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果然是贱民贱命,如果这事换做是他,就是给做金山也不能去啊,民间俚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以后,这帮孔武莽夫,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谢将军,有劳你登记造册,我这就回去复命,剩下的事你安排即可。”县尉大人一拱手,对着谢将军道。
谢将军不敢怠慢,从一旁书吏手中接过登记好的花名册上前递到县尉大人手中,半弓着腰恭敬答道:“这个您放心,我来安排,我这就遣人送你回去。”
县尉大人满意地点点头,要不说人家是将军,就是会来事,还懂得为上封着想。
所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都是当兵的,有些要送命,有些就能高升。
目送着县尉大人离开,谢将军带着几名自愿接受任务的火长开拔兵库。
兵库在县衙西北角,西北为乾,主金。在这里建筑兵库,自然有为天下百姓守国门之意。
递上令牌,门口士兵恭敬地在前引领着几人走入兵库重地。
阿貂走在队伍最后,看着院中参天古树,他心底突然涌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步入二门,一道朱红色大门映入眼帘。
上方一块黑底金字匾额映入眼帘:兵库。
墙面一旁盯着个小牌写着:兵库重地,闲人勿入。
前方带路的谢将军没有停留率众直接高抬腿走进屋内。
众人有些是第一次来,也有些来过几次,来过的自然要对着新人,拿起兵器架上的武器卖弄一番。高声讲着这些武器的用途以及使用距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可也有些特定的时候,短小精悍地武器反而比长的武器更加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