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色令智昏!
“下来。”
燕绥在这种事上的脸皮,暂且是比不过她的。尝到甜头,他就决定翻脸不认人了。
“不然我放手了。”
“……”
郁初沉默的盯着他看两眼,紧紧地搂住燕绥,晃了下自己的脚丫,说道:“臣妾没有穿鞋子。不下。”
燕绥抿着薄唇,同样跟她僵持着。
郁初再次低下头,轻啄了下他的唇瓣,展颜一笑道:“我的好陛下~”
燕绥的脸又红了。
他脑袋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里面有三个小人在打架。不知何时,本应一直作壁上观的他,也加入了这场争夺之中。
他完了。
燕绥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将郁初抱到了床边,听到她问:“陛下可用过早膳了。”
郁初低头在穿着绣鞋,燕绥在旁边却杵得像根木头。
反应过来,燕绥才道:“快些盥漱过来,不然连一个包子,孤也不会给你留。”
?
郁初穿好鞋,抬起头,只看到燕绥甩袖离开的背影。他还走得飞快,几步便出了寝殿。
郁初更衣盥漱完,去找燕绥时,摆在面前的早膳,他一筷子还没动。
十几种吃食,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陛下。”
郁初先是给燕绥行了礼,等燕绥让她坐下,她才乖巧又听话地落座。
李德玉在旁边看着,只觉得郁初正如诏书上那般,落落大方,惠质兰心。
若是发生了什么坏事,那也一定是燕绥的过错。
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就是爱鸡蛋里挑骨头。
这么温柔淑良的郁妃娘娘,又怎么会有错呢!
实在是郁初装得太好了,不止是感染到了李德玉,就连燕绥都有一种对她摆臭脸、冷嘲热讽、说话大声一丢丢……都是他的罪过的错觉。
可也就只有燕绥知道,他面前这位看起来素娴仪矩的郁妃,是如何的不守规矩!
她胆大妄为到敢刺伤他……
还敢那样亲他!
“陛下在想什么?”
燕绥抬眼,只见郁初撑着侧脸,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道:“耳朵红了哦~”
蹭!
燕绥把手中的筷子一拍,猛地站起来,如临大敌般的盯着她看。
李德玉被燕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但看郁初还如此淡定,他便又稳住了心神,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陛下怎么了?可是今日的早膳不合胃口?”
“……”
燕绥又一记狠瞪,望向李德玉。
李德玉瞬间退了回去,缄口莫言。
冷静下来,燕绥又坐了回去,淡声道:“屋里太热了,把门窗都给孤打开。”
最近天凉,昨夜还刚下过一场秋雨。
李德玉完全不知燕绥是哪来的火气。难道是他最近特意叮嘱过御膳房后,给陛下补得太多了?
没想到他们陛下居然是阳虚体质,一补就上火啊!
太中看不中用了!
“喏。”
李德玉痛心疾首地去开窗了。
凉凉的秋风灌进来,燕绥刚感觉体内那股燥热消下去,就听到身边响起几声娇弱的轻咳。
李德玉刚回来,人还没站住,燕绥又吩咐他:“去把门窗关了。”
?
他们陛下这是在耍他呢?
见李德玉愣着不动,燕绥又给了他一记刀眼。
李德玉哪敢说不,他只好又出去,给燕绥关上屋里的门窗。